“这是朝政大事,本宫干涉不了,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陛下是明君,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只要你哥哥不像老国君一样肆意挑衅,安上岁贡,陛下是不会先挑起战乱的。”

*

姜姝仪离开后,拓跋玉儿没有和往日一样立刻就走,而是将那幅已经可以完成的画像收尾。

芳初不曾跟姜姝仪一起离开,她找了个借口留下,等拓跋玉儿彻底画完,笑着看过来,说“娘娘的画像画完了”时,芳初才好奇发问:“西阗真像你说的那么自在吗?”

拓拔玉儿脸上笑意一僵,而后有些磕磕巴巴道:“你,你听见了啊?”

芳初笑道:“公主声音低,可是娘娘声音高啊,奴婢是从娘娘的话中推断出来公主说了什么的。”

拓跋玉儿才放下一点心,芳初又道:“不过程福是暗卫出身,听力极好,奴婢刚才看他的脸色,想必是全听见,向陛下禀告去了。”

拓跋玉儿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芳初笑吟吟:“横竖公主今日大概也出不了宫,能不能先答一答奴婢的话,如果奴婢有钱也有头脑,去了西阗,可以过得很好很体面,不受任何约束吗?”

拓跋玉儿瞧她一眼,生无可恋道:“自然可以,如果我们的西阗没有被你们的皇帝灭了的话。”

第96章 梦中强取

乾清宫。

姜姝仪听着程福对裴琰的禀告,神色从懵怔变为不可置信:“你狗耳朵吗?这都能听见。”

程福深深低下头。

姜姝仪知道他是分内职责,也不欲为难,想为拓拔玉儿说两句话,回头就见裴琰正垂眸看着她。

面色温润,眸光柔和得像是要把她融化掉。

姜姝仪最受不了他这种神色,四目相对,她决定先把公主的事放到一边,踮起脚快速亲了裴琰一口,而后把头埋进他怀中,只露出发红的耳尖。

裴琰把这当成她的暗示。

他不会不满足姜姝仪。

尤其是今日。

姜姝仪能感受到裴琰的温柔,只是,未免也太温柔了......

就像抓痒,被人一下一下挠,虽然也解痒,可到底没有用力抓几下痛快。

裴琰要抱着姜姝仪去御池时,姜姝仪抓着被褥不走,裴琰只得停下,俯下身柔声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