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可惜了,”蒋惊春拍拍纪淮周的肩,没劝他好好过,只似是而非地玩笑说:“再坚持一下,活到冬天吧。”
蒋惊春出了书院,蒋冬青在灶间炖汤,天井周围就只剩了许织夏和纪淮周两个人。
开放堂屋的桌案前,许织夏坐在那里,握着铅笔,一笔一划地写着蒋惊春刚教的几个字,时不时朝外面望纪淮周。
他依旧靠躺着,摇椅轻晃,看不清帽檐下的神情。
腌笃鲜的香气从里间一路飘到院子里,闻着闻着,许织夏都感觉有点饿了,肚子咕噜一声,不知道有没有被听见。
她往书包里摸了摸,没有零食,倒是摸出了随身听。
里面有一盘一年级英语跟读磁带,许织夏不知道,新奇按了几下,机子突然发出一句字正腔圆的独特声腔。
“Bye Bill.”
许织夏木讷地盯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以为自己闯祸弄坏了,嗒嗒嗒跑回去找纪淮周。
“哥哥,它说话了。”
小孩子软绵绵的声线带了丝慌张,纪淮周斜睨过去,当她被什么吓到了,结果只是个随身听。
他一半无语一半纳闷:“跟着它说你不会?”
许织夏一脸稚气和困惑:“不会……”
纪淮周眼睛合了回去,人闲闲仰在摇椅里横翘着一条腿,懒洋洋的不上心:“我也不会,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