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遒叔?”
钟遒接到他暗示,不易察觉垂下眼。
纪淮周没去看他们的表情,话落便重新迈开腿,回过脸的同时,他懒洋洋勾起了唇角。
那张神情不显山不露水的脸,在纪世远看不见的地方,瞬息之间变了。
像个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待到猎杀时分,眼中无法窥探的城府显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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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在孟熙家住了几日。
正逢暑期,千寻集团对棠里镇这个新景区的招商和营销又格外卖力,许织夏在这里的几日,棠里镇旅客时刻爆满。
她深切感受到,棠里镇再回不到以前了。
从前在水乡安居的本地人,不少都迁移了出去,更替进这里的是各路商户,在此做生意,卖着平庸毫无新意的烤串奶茶,和各种与网购无差别的小商品。
伴随她童年和青春期的棠里镇,是一幅在绿水之上铺展开的画卷,入眼是烟雨江南纯粹的古韵。
而现在,甚至还有“我在棠里镇很想你”的网红路牌,矛盾地竖在青石小路之间,像方枘和圆凿,格格不入。
许织夏能够直面这个自己逃避了四年的现实,但心中万分可惜的是,在如今千镇一面的现状下,棠里镇终究也随波逐流,被开发成了和仿古新镇没有区别的商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