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个字都不信,她的电话,能想到她那个学长男朋友,甚至能想到美国那个花花公子里斯,也轮不到想他。
许织夏恍神:“我忘了……”
当时纪淮周在英国,在那间纪淮崇坐过十三年的书房,欧美古典风庄奢气派。
他阖目仰在书桌前的真皮椅里,喉结轮廓明显,人在暗沉中很颓然。
有句话叫,行为一旦失控,永远无法弥补。他在地下拳馆那夜平静的暴怒,不能够归咎于意乱。
毕竟半句虚假都没有。
再亲的兄妹,也该有各自的生活。
那夜过后,她的想法无疑是会更坚定,怎么还会闲来无事想着他。
“三更半夜,给你的畜生哥哥打电话,怎么,”他故意停顿,鼻息间透着丝自嘲的笑:“我是小三么?”
许织夏太清楚他的脾气了。
那夜他在沉闷的血红色暗光里暴露了獠牙,俯身囚禁她在臂膀和身躯之间,嗓音低哑浑浊,混着不加掩饰的烫气,一声一声烧着她的耳朵。
却也只是把她锁在他圈下的安全区,他的獠牙再失控也不会咬住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