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了。”
将扭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腿上,陆霁云仔细观察着他肿高的情况:“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走这么远。”
没有回答,但也不是埋怨,而是在抬起头时,露出连眼神都掩不住的忧虑。
姚初痛得动了动腿,知道陆霁云在担心自己,他很快就承认错误:“对不起,我对距离没有概念,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实话,毕竟姚初和他们,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计算距离的工具,只能依靠沿途的景色,来判定这块地方是不是危险的,能不能走的。
很难对姚初发脾气,陆霁云从包里找出药和绷带,替他包扎。
“你的包里还有这个。”在被简单进行消毒处理后,姚初对着正在对他缠绷带的陆霁云表示震惊。
缠得很熟练,只是姚初的脚腕肿太高,看起来更像蹄子了。陆霁云在包好的绷带外戳了戳,道:“我是专业的。”
乍以为他说的是医术,姚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毕竟陆霁云是军队出身,出行带的东西肯定是要比他少又精简的。拿起鞋子看了看,姚初叹了口气:“穿不了了。”
陆霁云手里的指南针正在转动,姚初在他胸口看到了刚刚响起的口哨,是一枚银色的。
“雨估计要下到傍晚。”陆霁云在周围环视:“从这里回去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可能要在这里过夜。”
“你怎么知道要下到傍晚?”没看错的话,他手里的应该是指南针,而不是天气预报。
陆霁云往上掀他的裤子,检查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我猜的。”
“这也能猜吗?”
“基本常识。”
大概又是在军队里学的,姚初甘拜下风。陆霁云拿棉签在他的膝盖上点药水,迫于雨势,伤口的一切处理都很从简,他说:“傍晚雨停的话,天应该不会黑到彻底遮挡视线,打开手电筒应该还能看清路。”
好像又改变了行程,姚初问:“那等雨停就走吗?”
“嗯。”轻轻把防水的冲锋衣盖到姚初脖子,陆霁云护着他,上半身都没有被再次打湿,“在这里不方便,你要去医院看看。”
重新回到了有温度的巢穴,陆霁云为他护住下半身,姚初伸出手,身体往前倾,帮陆霁云擦掉脸上的雨珠:“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为什么要说又。”陆霁云牵住他的手腕,在手心里摸了一会,重新把他的手塞进衣服里。
暂时理不清,但姚初知道,他就是给陆霁云添麻烦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失落的神色被陆霁云看在眼里,他说:“这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