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开灯,转头看向陆霁云:“你怎么了?”
陆霁云的眉头拧着,细看额头好像还出了层薄薄的汗,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手套上大衣:“你先睡,我出去抽根烟。”
卧室的房门关着,姚初也下了床,他站在窗边,刚好可以看见陆霁云的背影。夜晚的风应该很冷,道路旁仅剩的几片树叶也被吹得落了下来,他看到陆霁云在低着头抽烟,末了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凸出的骨节和青筋明显,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
想到之前祝乔宁说的,姚初猜想应该是陆霁云的旧伤复发了。
一根烟抽完,陆霁云又在门外站了会,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进门。
姚初靠在床头,没躺下。
“还不睡觉。”
陆霁云脱下外套,躺回床上。
姚初问他:“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带药了吗?”
“没有。”陆霁云闭上眼睛,“等回去再买,灯关掉,我要睡了。”
联想到可能是因为今天开了太久的车,再加上做家务,姚初的内疚感就很深。他从床头柜捞来自己的书包,垂眼看着陆霁云:“我这有……你要不要贴一下。”
即使姚初是在俯视,但在对视方面他永远不太能看陆霁云很久,他移开目光,手指抠着膏药的边缘,打退堂鼓:“可能买得不对,还是算了……”
“你重买了?”陆霁云看清膏药的牌子,坐起身。
姚初很慢地点了点头。上次陆霁云说牌子不对,后面他偷偷去问祝乔宁,把原先买的那盒退掉了,原本以为直到离婚也不会把这盒药送出去,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是祝乔宁告诉你的,还是你私下去问他的?”
“我自己去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