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夜在姚初的脑子里自行被格式化,但早起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陆霁云办公室的床上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姚初犹豫再三,真的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姚初说。
陆霁云向右打方向盘,抽空看了他一眼:“消费赊账,醉酒旷工,故意伤人。”
姚初:“?”
“你在说什么啊。”喝酒没给钱和喝多了没继续工作,这两样姚初可以凑合着承认,但是故意伤人是怎么回事,“我弄伤谁了?”
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车内,陆霁云也只穿了一件毛衣,他当着姚初的面,左手将袖口往上,露出内侧手腕上的两条抓痕。姚初伸头过去看,眼睛就差贴在他的手上,才勉强看清已经愈合的伤口……
“可以不要吓唬我吗。”姚初确定,如果刚刚看见的是两条见血且结疤的伤痕,他应该会选择跳车。
陆霁云拉下衣袖,冷漠无情:“工资里扣两百赔我。”
好冰冷的文字。
姚初既想顶嘴,又怕被骂,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扭头看向窗外,小声道:“我好饿。”
这算是一种还击的方式。姚初觉得,反正自己都要赔钱了,那么早餐就让陆霁云给他买,能吃一点是一点。
两个人都没吃早饭,陆霁云往前又开了大概十分钟,把车停在一所服务区。姚初从后座拿上自己的棉袄裹住,风风火火冲进超市,从货架上挑选到足够把自己撑死的零食,陆霁云正在柜台拿烟,看到后也不免动作一顿。
“你准备在车上开超市?”
姚初硬着头皮把东西放下,说:“因为我太饿了。”
收银员看姚初年纪还小,笑起来:“长身体嘛,再说了,吃不完还有哥哥吃呀,不会浪费。”
一声“哥哥”将姚初的思绪打乱,他低着头搓搓自己冻红的耳朵,准备去拿收银员已经装好的零食。还没等碰到袋子,胸口就被塞了团滚热的东西,他急忙接住,怕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