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可是，老二说的也有道理，他昨晚说出的钱数都能对上，向北的一百五和向红的三百块钱都对。他跟你们家几个都不熟的，特别是汪明，老二跟他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会知道他有这么多钱。”

旁边的汪德还没想到自己身上，他跟陈向南说了太多话了，早就不记得是自己跟他说的钱的事情。

杨素还在歇斯底里，“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那是你家的老二不是我家的老二。现在我家老二的钱就是被你家老二拿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老陈头：“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就跟我家老二说的那样，你根本说不清楚钱的来源，你以前这对公婆到现在为止都没说出几句有用的话，别说有用的话，我看他们连话都不想跟你说，也没看出来他们有多疼爱孙子，你告诉我那是他们的棺材本，你觉得我信吗？”

杨素：“那就是我们的钱！”

老陈头：“那你说啊，这钱到底怎么来的？一直说这是你的钱，你跟公安也去说这么说吗？我还说是我的钱呢，你看谁信？”

杨素脑子都懵了，在说出真相和继续胡搅蛮缠的选择里了，最终为了钱还是决定说出来，“老陈，这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钱。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是想一个人承担几个孩子的所有费用的，我家老二快要工作了，所以我才把钱都给他。

之前跟你说的我有些话，我骗了你。我们家所有的钱，就是这四百六十块钱。我只是想让你给他找个工作，到时候工作找到了我就算借钱也会把买工作的钱给你，我肯定不叫你吃亏，我不可能让你吃亏的，你跟我相处的这几个月，你是知道我为人的，我对你就撒过这么一个谎。”

说着说着，杨素就这么小声哭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地上，完完整整让老陈头看到了。

老陈头刚刚在听到杨素骗自己的时候，还很不高兴，再加上之前她情绪崩溃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厌烦。可是，当杨素就这么泪水涟涟地望着他的时候，老陈头那颗摇摆不定的心还是偏向了她，刚刚的所有不愉快仿佛就这么消散了。

“素素，我......相信你。等晚上，我再去跟他们说，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家吧。”

杨素点点头，抽泣了几声后对着汪德说：“老大，你跟着你们陈叔去上班，妈在家做好饭等你们，再把全家人的被子都晒晒，大家都盖得舒服一些。向南向北晚上回来了，睡觉也能舒服一些。”

老陈头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杨素是个过日子的人，不像夏老太一会使唤这个一会使唤那个的，搞得全家人忙得团团转。这才是贤惠的女人，这才是能跟他过一辈子的人。

就算刚刚一家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杨素都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就是女人最应该做的事情。

“你别累坏了，等晚上我去供销社买点红糖糕给你。”

杨素：“老陈，你真好。”

汪德黑着脸跟着老陈头走了，他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中午吃饭都不知道用什么吃，他妈是不是忘记给他饭票了。

他所有的钱都在杨素那里，包括发的饭票肉票。每天早上，杨素都会给他准备好今天吃饭的钱，可今天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汪德心里又想起了昨晚上陈向南的话，越发觉得杨素这个母亲果然是偏心，说不定希望他这个老大死掉，把工作让给汪明呢。

汪德感到委屈又愤怒，可他没有开口，像是赌气一般，他就想知道他妈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今天要饿肚子。

杨素是真的忙忘记了，昨天被陈向南绕晕了，今天又被陈向南绕晕了，钱没了还差点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性子，她忙坏了。

跑走的陈向北，此刻正在夏老太的屋子里，脱了外套睡着，陈向南在旁边劝他，可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