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从山那边浮出大片的黑云来,将太阳完全遮住了。
金帐之中,苻晔净手为苻煌施针,苻煌却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
他温声道:“臣弟此前不是为皇兄施针多次?一会就好了。”
他如此温声软语,又语气急切,应该是真心担心他,只是这份真心,不是他所求的真心。这真心便也成了刀子,叫他对他又爱且恨,又想他此生或许永无宁日,只怕熬过这次,早晚还有致命一击,即便此刻一同赴死,只怕他要进无间地狱,也不能与苻晔同行,生生世世,他能拥有的,也只有这辈子这兄弟之情了。
他头痛难忍,言语间也失去分寸,只道:“你要救我,可要想好,你要在我身边,做一世兄弟,必须全身心伺候,不能有其他人。”
“你不要以为朕是叫你选择,这是皇命,你只能服从。”
苻晔:“……”
“你早该知道在我身边就会是这样。朕从来不是什么好哥哥。”
他咬牙切齿,一会我一会朕,竟然无故说这些威胁他,苻晔一时呆滞,心中微颤,随即全部点头称是,道:“臣弟从无他想!”
秦内监也道:“王爷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