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虚:“人家是妖族新帝,自幼养尊处优,性子傲慢一点也正常。”

裴景:“这就是他天天找我茬的理由吗?”

陈虚操碎了心:“你不都报复回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裴景懒洋洋笑:“你怎么尽帮他说话,我看凤矜这小子就是缺少磨难,一路顺风顺水的。我帮妖族锻炼锻炼他们的新帝,也是在做好事。再有,他这傲慢又自负的脾气,真不像个帝王。”

陈虚:“那像什么。”

裴景:“像个弟弟。”

陈虚:“……”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重游故地,风物犹存,当初几人一起过此河的场景历历在目。

金色僧袍、白绫覆眼,悟生大部分时间嘴噙笑意,一手持杖,听着他们闹;

虞青莲把鞭子缠在光洁白皙的手臂上,脚系金铃铛,走起路来是一道叮铃作响红色的风;

寂无端裹在青色衣袍里,浑身散发阴沉之气,像个郁郁不得志的人间书生;

凤矜如个富贵闲人,一身懒骨,打扮得花枝招展,肩膀上的那只鸟永远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