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微弱的风就这么轻轻一吹,似乎就把月亮儿摇晃起来了。
夜色漫过所有光亮,站在楼下,透过狭窄的窗口可见,少女蹬蹬下楼了,楼道间的灯忽地亮起。不一会儿又熄灭了。
不知道是少女带来了灯光,还是她从白晃晃的灯光中走进了没有光的黑暗。
她闯进了楼下。
拉住他的手,不容抗拒地拉着他进了她家。
少女是一个浪漫知性的美人,阳台上养了几盆花草,平常就爱在阳光落满时,躺在椅子上看书。看得也不一定是书架上的书。而书架上的书最多的是艺术心理类的。装订精美,书页很新。
何郁屏住呼吸,眼神飘忽,把视线投向阳台上一盆小巧可爱的仙人掌,有着看起来软乎乎的刺,新嫩巴掌大的掌身,像个初生的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小巧惹人怜爱。现在他就是这盆仙人掌,摆在花架上,呼吸急促地靠近这把她平常依靠躺睡的摇椅。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懒懒翻过几页时,哗啦声,手触碰到摇椅把手的声音。
少女曲起食指,虚握成拳,抵在唇中,嘴角翘起的弧度是哄骗他探秘、让他不由自主心悸的、最是恰到好处的亲切诱惑。
“我的小郁金香,快进来吧。”
快进来吧。
进来吧。
他看着自己走到阳台上,不知所措地期待着的、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声音却是奶萌奶萌的,跟猫爪子轻轻搭在主人手上似的,还有点儿异样的甜蜜,他不由为自己的胆怯感觉到羞耻。
“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吗?是讨厌我吗?”少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起秀丽的眉头,眼角牵扯上弯淡色的眼线,“你离我太远了,我心口就会疼的。”
他喑哑着嗓子,再开口时已经被少女揽进怀里了。
少女轻轻一笑,低头,亲吻他。
他们躺到摇椅上。
她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皎洁月光穿窗而落在她的发上。将她眉眼衬得圣洁。她压住了他,也压住了他身上的月光。
衣服剥落,他穿着白色内裤,胸膛宛如光秃秃的一棵白杨树,而少女乌黑长发披落,遮挡在胸前。
她俯身亲吻他,柔和,温柔。
而他。
一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男。
压抑着自己深处浓烈毁灭火山般的欲望,克制地抓着她的手,蹭过她的脚踝,颤动。
白杨树在秋风中微弱颤动。
他被压在椅子下,呜呜轻语,予取予夺,压抑地、忘情地、疯狂地叫喊着,歇斯底里,剧烈起伏,手抵着手,下巴吻着唇角,气息沾染着气息,享受着,悲伤着,欢乐着,痛苦着。
眼角流下了一颗泪。
骤雨初歇,何郁醒来,从书桌上起身,发现窗外正下着雨。拉开裤子,乳白的液体刺眼。
羞耻着,受到了蛊惑了的。滚烫着脸,胸膛里跳动的那颗仿佛不是心。
他走到了画室。
画室里铺满了乳白色的郁金。
他又走过郁金香。
掀开画布,全是她,都是她,娇俏的、挑眉的、矜持微笑的她。
他喘着气,慢慢地脱光衣服,有月光照进,画里的她开始灵动,和梦里的,一样,一模一样。
自渎,以及猥亵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尊严,来被她上,也来爱她。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噼里啪啦的暴雨,下得愈来愈急,愈来愈近。就在耳边。如此清晰。
破坏的美感,被碾压的白色郁金香,伴随着疾风不知羞耻地叫,骤雨啪嗒打在他的眼睛里。
乳白色的,浓稠的,不是牛奶,不是草莓味的沐浴露,只是他卑劣的心思。
如此渴望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