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压制。
她只知道,她想死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深刻、频繁。
她时常在脑海中模拟各种自我了结的方法,幻想呼吸停止那刻的轻松……越是惨烈的画面,越是让她向往。
推开睡着了也要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稚宁下了床。
全程,她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可薄瑾屹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呼吸均匀,好像在此之前太过劳累,耗完了精气神。
少见天已经大亮还睡得这么沉。
不过稚宁乐得如此,她早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应对他。
卧室的门依旧上了锁,可能是昨晚她睡着后,他锁上的。
习惯了这样,出不去,稍作洗漱,稚宁和往常一样去了阳台。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远处的山全都是白茫茫的。
如同她迷蒙的思维,空茫一片,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不知过去多久,背后覆上一层温热,薄瑾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将她纳入怀中。
“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他含糊说话,专注于吻她,后颈的那块皮肤,他怎么也吮不够,而这往往只是个起始,很快他的手便要摸遍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