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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应家祖宅。

床上,男人深陷于沉睡中,腹部中弹的伤口,因他手臂无意识不停向上抓握,撕裂出血,沾湿了深色的床单。

虚汗浮于苍白的脸颊上。

他嘴里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凄哑,痛苦。

身体虚弱的时候,噩梦往往会趁虚而入。

初时披着美好的外衣,诱人踏步深入。

那是一年春天,稚宁爱应珣至深的时候,娇俏的少女还是那健康鲜活的样子。

应珣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清楚梦的最后,必定是以她在海里闭上眼睛为终结。

这样的折磨,他常会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