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池昼没有吼叫落泪,零星的疑点被他抓住,成了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目视着池昼的理智,赵老爷子觉得池昼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珍爱稚宁。

可少年又是那样脆弱。

胸前一大片猩红,瘦得像是只剩一把骨头,空壳一样,一碰就要碎。

满身傲骨总也敲不断的少年鲜少被逼成这样,赵老爷子不觉得他可怜,只感到兴奋,为着接下来的计划跃跃欲试。

一刻也等不及。

离开警局,赵老爷子亲自推着轮椅,主动切入话题,“你并不信薄家那丫头死了。”

果不其然,池昼猛然按下了轮椅刹车。

化雪天要比下雪天冷得多,祖孙二人站在风中。

“你想说什么。”

黑邃的双眸阴鸷可怖,包罗万象,奢盼渴望皆在其中,唯独不见善良。

池昼之于赵家,永远不会有善心。

越是难以驯服的野兽,越是能激发某些人的暴戾欲望。

四下已无人,赵老爷子直言不讳,“你感觉没错,人确实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