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稚宁都这么做了。

待会还要挨枪子,阮凝初这伤还是能少一点少一点吧。

正好演这么一出戏,也能顺带让阮凝初看清她的丑恶嘴脸,打消阮凝初心里的某些疑虑。

稚宁悄咪咪叹了口气。

这都是她前段时间自作主张想要撮合俩人惹的祸,弄巧成拙。

今后这种蠢事真的要少做,不然填起坑来跑断腿!

经过这么一闹,没过多久,应珣人终于到了。

阮凝初脸色煞白,名场面即将拉开序幕。

可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绑匪兴奋的笑声,稚宁却没了看现场版剧情的兴致。

她刚才动了脑子,好累,好想快点回家,到她的大床上躺一躺。

应珣一下车就直奔废弃仓库,心脏揪到极点。

他步速很快,明知这种时候,博弈全看谁更淡定,谁先暴露底牌,就意味着要失去更多。

可一想到稚宁在里面会害怕,他就一刻也等不了。

应珣很快就见到了稚宁。

废弃仓库大门敞开的那一刻,他就仿佛受到某种特殊牵引,在人堆里找到了她。

她的头套已经被摘了下来,手和照片里一样被绑在身后,喜爱的裙子脏了,乱蓬蓬的比上一次还要可怜。

不过幸好,她没受伤!

确定这一点,应珣才将视线汇聚在阮凝初身上,随即愧疚铺天盖地涌来。

比起稚宁一见了他就恢复活力,阮凝初虚弱很多,头发是乱的,脸色也惨白难看。

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摇头,无声让他走。

停留在阮凝初身上的目光远比稚宁的长,也许是习惯性的愧疚衍生出了刺骨的痛,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因为稚宁安然无恙而卸下紧绷,一时难以置信。

应珣陷入了短暂的呆愣。

不应该的。

他最在意的应该是阮凝初,他是厌恶薄稚宁的。

薄稚宁总爱大呼小叫宣示主权,无所不用其极的纠缠他让他厌烦,甚至为了博得他的好感,她还利用过阮凝初、他最心爱的人。

他不应该这么在意她。

可一进来,他的本能替他做出了选择。

趋向于背叛的认知,让应珣无所适从。

他表情僵滞,不敢看阮凝初的眼睛。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薄稚宁恰好站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仅此而已。

他从前不爱她,现在、以后也不会。

这一幕落在绑匪头子眼里,满意极了。

可他自诩了解应珣,却看不懂他的愧疚连累受伤的前因中,掺杂了别的情绪。

绑匪头子傻乎乎激动坏了,由衷佩服应珣的演技。

“应珣,你可真会装啊,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一进门先看薄稚宁,是要迷惑他吧?

那紧张的眼神,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应珣爱惨了薄稚宁,薄稚宁这蠢货也信了,瞧她那激动样子,已经开始卖可怜了,殊不知应珣他是想转移他们加注在阮凝初身上的危险!

蠢货!

薄瑾屹居然有这样弱智的妹妹。

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只毒蚂蚁嗜咬着,应珣不想和绑匪头子浪费时间。

“你开出的条件,绝无可能,那批货被警方缴获,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违背你我约定,鸡飞蛋打是你自寻死路!”

“合作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被人设计,但人总有头脑发晕是时候,念在过往交情上,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大,你把人放了,我可对你从轻处置。”

绑匪头子笑了,“从轻处置?这话放你身上你信吗?老子他妈的用得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