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他手散布出去的婚礼消息,日期定在年底。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在这之前,他必定会甩开她,甚至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有了计划。

怎么会有人把骗人的违心话说得这么真挚呢?

良心不会痛吗?

但仔细想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睁眼说瞎话,为了活命假装爱他?

稚宁心里平衡了些许。

而很快,稚宁就再没心思多想。

应珣不止手大,轻轻松松就能圈住她的脚踝,劲也很大,经他手揉捏的肌肉,酸胀到爆炸。

莹白小巧的脚趾无措蜷缩起来,尖细的呻吟声引得应珣抬头看她。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再小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稚宁脸爆红,急忙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晃晃的全是辩解。

应珣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得胸腔一震,低笑,“不用捂,没外人。”

稚宁头摇的像拨浪鼓,太羞耻了。

她怎么会发出这样惹人误会的声音?

“抽筋的位置,要用力揉一会才会缓解,再坚持一下。”

应珣很温柔,罕见的温柔,眼神暴露出宠溺,黑灯瞎火的,稚宁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紧盯着他,下一秒,极致的酸痛冲入脑髓,袭遍全身。

“唔”

她没忍住踢了一脚,铆足了劲,却在应珣的束控下纹丝不动。

稚宁疼出了泪。

饶是如此,应珣也没心软。

避开她红肿的脚腕,抓握得更紧,少女无法挣脱。

“轻点轻点!应珣哥哥,别碰那里……”

“轻点轻点!”

却并没有换来怜惜。

尖叫声聒噪不已,稚宁不得不捂紧嘴巴隐忍。

应珣原本没多想,但由于稚宁捂着嘴,痛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闷哼呜咽,眼尾泛红,又娇又弱。

她不停颤抖,像只受不住折磨濒死的天鹅。

眼泪向来是很好的催化剂,惹人遐思,她那双眼睛更仿佛会说话,一直在凄凄哀求。

有些事,应珣没有实战经验,可维持这么多年浪荡子的伪装,理论知识早已刷满。

怪诞的感觉奔涌在心间,跃跃欲试的情绪以迅疾之势破土而出。

突出的喉结在昏暗中滚动。

纯洁懵懂的少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另一人的视线强行染上了浮靡的光。

仅剩的憋闷不适,被热浪淹没取代。

这是多年以来,应珣被困在黑暗密闭的环境里,第一次脱离了欲以死寻求解脱的苦海。

却也坠入更加深不见底的暗洋。

隐秘的情潮应珣一时难以应对,但好在是在黑暗中,不至于被发现。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问稚宁:“怎么突然过来了?”

有赖于应珣刚才的狠心,稚宁的腿好了很多,而随着他放开手,抽筋的小腿已经不疼了。

应珣紧接着为她处理脚踝的扭伤,她没拒绝,“哪里突然了,我有给你发消息事先通知的,可你都不理我。”

应珣目视着她抱怨的小模样,“抱歉,事情都赶在周末了。”

谁知稚宁根本不生气,仰着小脸,“我知道,所以我过来了,来督促你好好吃饭!谁知道你根本饿不着,阮凝初每天都来给你送饭?”

应珣哑然失笑,“吃醋了?”

应珣有意转移话题,喉咙发堵,呼吸里充斥着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么快赶到顶楼,初衷是为了阮凝初。

他担心阮凝初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