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空无一人。
秦见川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注意力再度回到稚宁身上。
看着她伸出的手,凉飕飕的眼神在问‘这什么意思’。
稚宁确定他什么没看见,忙不迭收回手。
劫后余生,突然来了底气,“看什么看,我就是来堵你的!”
“我说怎么半天没见到你,敢情你躲在别的地方!”
大小姐颐指气使,气得不轻。
秦见川并不意外,“哦?来替你未婚夫抱不平?因为我打了他?”
稚宁着急捍卫自己岌岌可危险些崩塌的恶女人设。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见川鼻子,“是又怎样!我劝你,当着我的面,态度不要这么嚣张。”
秦见川看起来像是早习惯了大小姐的傲慢,“就因为你是薄家千金?”
“就因为我是薄家千金!”
秦见川下楼,是因为实验室有数据要记录。
他无意和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说废话,转身就走。
稚宁也想走,远离这个危险地界。
但她‘堵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牙切齿不依不饶跟上去。
“你去哪!你站住!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授,敢这样无视我,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就让你从学校里滚蛋!”
“如果你是故意激怒我想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让你回答我,你聋了吗!”
说这些中二到尴尬挠地的话,全是顺应自己人设。
除此之外,对待秦见川,稚宁很难不迁怒。
挖应珣墙角,害她任务徒增波折。
感情的事各花入各眼,无论阮凝初最终和谁在一起,稚宁都没资格指摘责怪。
可牵涉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稚宁没那么高尚舍己为人。
她就是看秦见川不顺眼。
巧了,秦见川也一样看她不顺眼。
秦见川站定在实验仪器前,记录数据,又倒了些花花绿绿的液体进去。
做完这些之后,才回头看着稚宁。
“不是每个人都把应珣当成是香饽饽,你喜欢他,不代表别人也喜欢他。”
稚宁头一次踏进实验室这种地方,难免新奇,听到秦见川的话,她赶忙从正在冒火星的玻璃试管上移开眼。
虎着脸,“你说的别人,指的是阮凝初?你凭什么代表她发表意见?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老师。”
“哦!你是她老师,你还记得你是老师?你整天跟在女学生屁股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苍蝇!”
秦见川最讨厌人大呼小叫,额角跳了跳。
“你喜欢应珣,自己把人看好,有功夫来我这叫嚣发疯,不如想办法让他多看你两眼,少骚扰别人。”
发疯?
她怎么发疯了!
稚宁小手猛拍桌子,拍完就后悔了。
好疼啊!
她强忍着没把手缩回来,疼痛催生出怒火,这下她是真生气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得什么好事,我把应珣看住了方便你对阮凝初下手是吧!”
“上次警告你了,少做老牛吃嫩草的白日梦,你都三十了,能不能不厚脸皮盯着小姑娘?!”
“我这个人,最看不得鲜花被牛粪糟蹋,今天我就大发慈悲做件好事,五百万,离阮凝初远点!”
她现在就要做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后妈!
呸!
他们两个算什么有情人,不要脸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