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没有过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细致地用棉签抹上药酒,然后说,“淤青很深,按一下化瘀效果会更好。”

苏洄点头。

宁一宵温柔的手指覆上他受伤的膝盖,尽可能轻地揉开药酒,但还是听到了苏洄小声地吸气。

“疼吗?”

“有一点。”苏洄如实道,“你……慢点儿。”

宁一宵低下头,手指按在淤青处,声音很低,“嗯,疼你就告诉我,我就停下来的。”

风几乎静止了,潮热的空气包裹着两人,苏洄抿着嘴唇,感到热。药味一点点涌起,压住酸甜的樱桃,搅弄出一种奇异的甜腻的气味。

宁一宵感觉自己正一步步靠近最危险的临界点,可怕的是,自己是知情的、愿意的。

出于一种想要警醒自己的目的,又或者是想让苏洄也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苏洄,你还想听吗?”

宁一宵忽地开口,令苏洄有些迷茫,“什么?”

“刚刚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