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原本不想来,她和卫青松哪是要见家人的关系,可卫青松说,做戏要做全,她觉得也有理。

一到他老家,卫母早就做好了一桌子好宵菜,站在门口迎他们。下车见是个长得如此秀气漂亮的,卫母心里开心,抓着她的手不放,吃饭时好肉好菜都往她碗里夹。

穆余在自己家里都没有感受到如此照顾,更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家人关爱,闻着空气里隐约的粽叶香,卫母的亲和体贴,她期间好几次鼻酸眼热,生生忍了下来。

最后卫家父母真要将她留下,说是房间都收拾好了,她看了眼卫青松,对方也在看她,她心一硬,还是拒绝了。

卫青松劝说二老不坚持,收下一提自家包的粽子之后,送她回家。

他们家今日还准备了菖蒲酒,穆余多喝了几杯,先前没觉得什么,坐上车之后,倒有些酒气上头了。

卫青松上车时就看见磕着车窗闭眼小憩的人。

他单身多年,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一时间又不晓得该做什么。六月闷燥季节,他竟木讷地要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一凑近穆余就睁开眼,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不用。

他收回衣服坐在一边,脸上飘着红,应该是酒气:“醉了吗。”

她迟缓地点了点头。

卫青松嘴唇翕合,想就这样劝她留下,又一想到昔日里她对付廷森的用心,还是算了。

他老家离榕园确实远了一些,穆余原本就有些醉,坐了车之后,更是路都有些走不稳,还是卫青松扶着她将她送进了家门。

家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门她就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赤着脚往楼梯方向走,刚踏上一步,虚晃一下,被人扶住了。

抬头见是谁,露出埋怨,没叫声姐夫就抽出手要走。

“穆余。”

付廷森一声唤,她就停下脚步。

磨磨唧唧回过头来挂在他身上:

“姐夫在等我么。”

付廷森不回答,只托起她往楼下走,他提前将下人遣了干净。

“跟谁喝的酒。”他明知故问。

“没喝酒。”她信口胡邹。

“那身上是什么味儿。”

穆余不知什么时候哭了,黑暗里一双泪眼晶莹:“你尝尝。”

付廷森探进她嘴里,就是酒味儿,浸润到他口中,他都要醉了。

走到沙发边上,对上鼻尖:“姐夫是在等我么。”

付廷森沉默须臾:

“听见声响,下来看一眼。”

他左右睡不着,想起以往自己晚归的时候穆余都要坐在楼梯口等,听见外头车子的声响,原本想下来看一眼就走,谁知瞧见卫青松扶着步履虚浮的人下车,他便挪不动步子了。

“……”

眼泪将他颈窝浸湿,她抱着,想给她抹眼泪都不行。

付廷森叹了口气:“不是要躲着我,今日这样又是如何。”

“姐夫当我在发酒疯好了,再说……”她哽咽,“我哪里想躲着你。”

这么一说,付廷森就晓得她是心里藏着事儿,让她交代清楚。

穆余又在他身上赖了一阵才垂着眼松开手:“姐姐前两天来找我,说卫青松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家,让我和卫青松抓紧一些………我明白,她是为我好,也是我在这叨扰太久了,我还怕她看出些什么……”

她欲言又止:“便想着这段时日还是不要和姐夫走得太近……房子是我自己找的,东西也是为我自己学的,怎么到姐夫嘴里,如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进他家的门……”

她窝坐在沙发上,抱着两腿,带着醉懒之意稀里糊涂嘚啵个没停,一会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