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上海,我在这里的家也被付延棹占了……所以不想回去。”
付廷森直接拉着她往外走,说:
“让他滚。”
他来之前打算要与付延棹好好算笔账,付延棹现在估摸着没时间管她。
穆余感受到他的怒意,被他拉着坐上车,屁股没沾上坐垫,直接被他拽到了腿上,她正欲不满开口,口唇已被他吻紧
付廷森难得急性子,莽莽撞撞,上来就撬开她的牙关,她推拒,不停捶打他的肩膀。
想不明白,他这会儿应该对她客客气气,小心翼翼,要生怕她转头再走,谁晓得也开始蛮横不讲理。
一声无奈的闷哼,他已攻略城池。
口中尝到腥咸味,付廷森疼得要抽气,还是不放过她。等她没力气,停止挣扎,慢慢转为缠绵的厮磨。他提心吊胆萎靡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口。
付廷森吃掉她的眼泪,抵着她鼻尖,近得不能再近,怒极又夹着委屈,恨不得要和她一块流儿眼泪,质问道:
“还跑不跑?还跑不跑。”
穆余夹着鼻音:“你和付延棹果真是亲兄弟,都不知道如何尊重人。”
“我说了,让他滚。”
他听见付延棹三个字就烦,付延棹赖在这里这么久,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他不想去想,说不在意是假的,上次没打断他的鼻梁骨现在已经在后悔,看着眼前人:
“我没直接将你绑起来,这还不够尊重人?”
他再见她第一眼就像绑起来,省得她再要跑,忍到现在已经算他本事大。
“你难道不懂,我是要与你一刀两断。”穆余抬手,指尖揩掉眼泪,谁知被他接过去,将她沾泪的指尖咬在嘴里。
“想也不要想。”付廷森说。尝到些眼泪的苦涩还是心软下来,语气轻了点,“你要真的想跟我一刀两断,留着他们做什么。”
手心多么热,他总算敢摸上她的肚子。
穆余嘴硬:“谁说这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就这点时间,她编也编不出来一个。
“你若非要这样说,我明天就去打掉,不过未成形的两团肉,痛一痛也就过去了。从此以后,你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她要将狠话说尽,一字一句锋利的刀剑要剜他的心肉。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为了一己私利,背弃家人,亲姐夫都敢抢,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车里陷入沉默,谁的一呼一吸都能听得见。
付廷森请求:“穆余,你跟我讲,上一句都是气话。”
“我吃过那种痛,你最清楚,当初没见你多在意,怎么如今就舍不得了,还需要我用话来诓骗你。”
人人心中有一本账簿,你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拨过几斤扣过几两,全都记录在册;以为不过寥寥几笔,随意拿出来翻一翻,说的都是陈年旧账。
他们这笔账岁月不陈,非要翻出来,白纸黑字清晰可见,还能闻得见字句中的心酸苦楚。
穆余不想和他翻旧账,可,是决别还是继续纠缠,他们心中答案不一,必须要喂对方吞下一万根刺答案才能见分晓。
穆余对他有怨,付廷森有太多无可奈何。穆余当时真的觉得穆楠死也不足惜,一命抵一命这样才公平。
但她也能理解付廷森,他要是丝毫不顾情意转头就要了穆楠的命,那他这人到底有多少真情和实意,对她又是几分真假,实在细思极恐。
他们经历过的那几年,依旧是杵在她心头的一匕刃,深深扎在肉里,稍碰一下就要痛不欲生。
而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没余地,她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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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