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棹不惧反笑,抓上她的手,感觉到她又往里刺了一分。
嘶,看样是动真格。这疯丫头,怎么做每一件事都这样对他的味儿。
他抓住她的手腕不过轻轻一下,一声骨头响,穆余直觉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再也用不上力。
付延棹取下玻璃,又一股热腾腾的液体流下,他笑:“我觉得你自杀比杀我容易得多。”
穆余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犯贱,凭什么要她寻死觅活,更何况她如今一个人的身子担着三个人的命,她不可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他往颈间抹了一把,沾了一手,皱皱眉,然后没皮没脸地自来熟一般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你弄疼我了……”
张开鲜红手掌给她看:“记住这个颜色。”
抬手凑在她的鼻尖:“记住我的味道……”
拿起她的手,看她手心的割痕,将她的血和自己的融在一起……
穆余脸色煞白,认定他是自己命里一道劫。
窗外风雨大作,屋内满是铁锈血腥味。
床边铺满一地的五色碎玻璃,白纱床幔垂落,静得纹丝不动,床上的血色触目惊心,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像是黑白画像上不小心沾到的红色颜料……香艳而心酸。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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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被付延棹的人押着进门时,差点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昏过去。
实在惊悚,分不清是谁身上流出来的血。阿喜直接“扑通”跪下来,央求付延棹别再欺负她家小姐。
付延棹站起身,肩头挂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隐约露出锁骨,他走到阿喜面前,用杖杆抵起她的下巴,将颈间的伤口给她看,不满控诉:
“到底是谁欺负谁?”他差点都要死了。
之后他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一早控制住所有人,将她家当作自己的家,睡她的床,用她最喜欢的圆形大浴缸,唯一还像人的地方就是没对穆余做什么。或是因为这样一个女战士,对他来说一点点征服要比强迫有意思。
他向来烂得很有风格,不睡妓女,喜欢睡受人追捧的明星和名伶,征服她们会让他有一丝成就感。强迫对他来说太简单,他不屑去做;征服似乎也没什么难度,但总要有趣一些。扣;裙欺医菱》舞笆/笆舞镹菱
付延棹想把所有肮脏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他废墟一般的人生里,少有地碰到一面筑起完整的墙,他惊叹她的美丽,激起翻涌的破坏欲和求知心,妄想获知她的底线在哪里;喜欢偶尔触碰,喜欢似有似无,喜欢那种隐晦拉扯;他一个魔王,生来就是破坏,唯有对她有一点怜惜。大概因为稀有,所以觉得珍贵。
穆余不会懂,她只觉得他有病,付延棹在心里骂她该死,气她的不知好歹,更是因为自己那些扭捏的心思而羞耻。
想是这样想,偶尔也有忍不住的时候。香软在侧,他要是能忍住简直枉为男人
身边有头吃人的狼,穆余夜夜不能安睡。她缩在角落,身子已是疲惫不堪,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应激地直接一脚踢上去,被他抓住小腿,她换做去掐他的脖子,两人几乎扭打在一起。
付延棹气得要发疯,竟对这忠贞女烈士束手无策。
或许夜里打架动作扯得太大,隔天穆余竟落了一点红,吓得她坐在马桶上捂着脸大哭。付延棹直接将她送去医院,路上听她抽泣,看她眼泪划过脸颊,如蚂蚁噬心,密密麻麻顺着血管爬到他全身,让他少有产生一丝慌乱。
撇头看着窗外,忍不住抽出一根烟塞到嘴里,打火机已经掏出来,最后没点,烟头被他咬的全是齿印。
好在没什么大碍,她肚子里两个依旧生龙活虎,好好休息两天就行。
付延棹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