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家里一片祥和。
穆余将自己的前门和后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身子有些遭不住
她每日在店里忙活应酬,回家还要应付付廷森用不完的精力,她每天骨头都酸,都软。
这天夜里实在招不住,腰都要断了,她气急败坏地对付廷森置气:
“姐夫有一阵没回家了,也不晓得回去看看。”
付廷森还在给她按腰呢,听闻停下了动作。
穆余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如今真是有些飘了,当初千方百计将人勾过来,现在又要赶他走。
空气滞了一阵,穆余趴着问:“姐姐最近如何了,也没听见她什么消息,我开业请她来,她都没有回应。”
付廷森显然不太想理她,只应了一声。
“明天我也回去看看她?”
“不用。”付廷森起身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她身体不好。”
穆余缩起了身子看阳台上的背影,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只要一说起除他们以外的人,就显得很脆弱。
人活在世,要是能只顾自己就好了;或者穆余不要那么贪心,想要的少一点就好了。
付廷森抽完一根烟回来,弯腰让她尝烟草的苦涩,让她不要赶他走。
……
穆余也觉得她和穆楠还是少见面的好,她真的会忍不住得意,然后再自责,最后被负罪感淹没。
说到底,穆楠没做错什么不是么,她当初还收留了她,是她嫉妒,然后毁了她的家庭。
这日阿喜回家看望父母,穆余让她捎了些礼回去。
中午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搬了张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谁知阿喜突然慌慌忙忙跑进来。
穆余一听,脸色煞白。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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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园今日难得热闹,听说是从广东来了几位客人。
赵溱从车上下来,回头看了看那巴洛克喷泉,又见那厅大的客院,手脚有些展不开。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来都会被这阵仗唬住,一直到穆楠出来叫了她一声姆妈。
她这才放松下来,这是自己女儿女婿家,她有什么好缩手缩脚的。
穆楠出来迎接,母女两互相关心了一阵,这才说到身后跟着的几个人。
一个个看上去都蛮凶,赵溱指了指那为首的人,看上去有四十好几,两撇八字胡,一袭黑色长衫,细细瘦瘦:
“那就是张家那小叔子,说是已经给了张家彩礼,结果人跑了,来我们家要人。”她摇摇头无奈道:“好几个月了,不得安生。”
张永福要人的时候挺嚣张的,一到这里就半天不敢说话,晓得他们穆家大女儿嫁得好,没想到能好到这水平,多大的官他也不敢想,在这里总是收敛了些。
穆楠要他们进去坐下来好好说。
等上了茶,张永福忍不住问穆余在哪,一边将自己说得有理:
“夫人,并不是我要闹,我原先是看她可怜,想把她纳到自己身边,总要好过她在我大哥家受苦,我好心为她,她还要跑,你说这……”
穆楠喝了口茶,她这阵子瘦了些许,眉眼里带着疲态:“原先她来投奔我,我也是不了解情况,要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早些联系你们。”
赵溱问:“那老二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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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余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了眼门窗,她都锁死了,还觉得不安全。她像乌龟一样锁在自己壳子里,外面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应激。
敲门声,她瑟缩一下立即惊觉,是阿喜:
“小姐,榕园传来消息,说他们预备去茶馆了……”
穆余抠了抠手心,深深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