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他也才知道,未来这种东西,真的出来不确定可以确定,真的什么都不能确定。

……

调查夏雨绵的人还没有回来,萧瑾就带着夏清和去参加宫宴了。

是太后的寿诞。

萧瑾作为司礼监的人,这样的日子自安然是要陪在燕帝身边。

他安排的小云子跟着夏清和。

一路上,小云子照顾得极为妥帖,但就是总低着脑袋,似乎想要躲她。

与之前每次见到她,远远地就跑过去的热忱,完全不同。

“怎么了?”

察觉到夏清和落在身上的视线,小云的头垂得更低了。

“夫人,是奴才无用。”

简单几个字,就让夏清和明白了。

之前庄嫔被禁足,是小云子带着她去了永和宫,后来她也是拜托小云子照顾庄嫔,结果……

有心人的设计,哪里是防备中的人能完全避免的?

她将想叹气的冲动压在心里,面上漾着淡淡的一层笑意。

“不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

“怪奴才,如果……”

“真的不怪你。”

不等他说完,她就打断了。

“那场火本身就蹊跷,何况对方要置她于死地,哪里会让你发现?”

“只怕那场火,本身就是从她寝殿烧起来的。”

“即使你能及时发现,也救不了她。”

从寝殿着起来,意味着等火光冲天时,里面的人早已是无声无息了。

小云子年岁小,但是在深宫之中多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安询问:“娘娘真的不怪我?”

“不怪。”

夏清和轻轻地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不过能感觉到小云子已经没有之前那般不安了。

“和一个太监也能说得这么投机,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燕婷嘲弄的声音响起。

抬眼看过去就会发现,她的眼睛红肿不堪,里面还有红血丝。

明显是苦衷的,怕是不久之前也是刚刚哭过。

她对严凌枫的感情,还真的是始终如一。”

燕婷见她垂眸不语,更加不满了:“果然是下贱,就是和太监打转。”

“嫁了一个太监不够,还想多找几个回去?”

“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的寡廉鲜耻。”

夏清和蹙了蹙眉头:“我知道你因为严凌枫的事情,心情不好。可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定不饶你。”

在萧瑾的呵护下,她性子里的张扬一点点故态萌发。

只是三年的庵堂生活,在她身上、心上都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记。

以至于那点骨子里的娇纵藏在了层层包裹的矜贵之下,反而映衬得她更加贵不可言。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自小生活积淀和家庭宠爱造就的,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你!”燕婷瞪了瞪眼睛,眼神里是明显的不可思议,“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公主,今日是太后的寿宴。我劝你不要胡闹,否则说不定一会会发生什么。”

说着夏清和撩了撩唇角,却笑不及眼底,反而透着薄薄的凉意。

“到时候,我担心公主有嘴也说不清楚。”

“毕竟因为严家的事情,公主心情差是有目共睹,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

夏清和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坐在桌边喝着茶,好像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就在燕婷气恼不过想动手时,夏雨绵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