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是真,被养得天真无知的她,责罚了太监,算是帮了燕明轩,却也得罪了某些人。

所以在燕明轩被送到行宫之后,她也无法独善其身。

一切都是猜测,却也隐隐有了‘证据’。

萧瑾,一个权倾朝野的阉宦,为什么要帮她?

如果曾经的故人是燕明轩,就说得清了。

同时也证明,她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想破局……

‘咔哒’一声响,使得夏清和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谁?”莺歌喝了一声,屋外早已没有人。

她捡起地上包裹着石头的纸条:“小姐,是有人在传递消息吗?”

“打开看看。”夏清和还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想捕捉一些曾经忽略的细节,并没有太在意那张纸条。

莺歌从石头上剥下纸条,只看了一眼就递到她面前:“小姐,还是您自己看吧。”

夏清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接过纸条后嗤笑出声,随手扔在桌上。

“你和我出去一趟,我要置办些东西。”

“那纸条……”

“明天的事情,现在就该开始准备了。”

“哦。”莺歌不明白要准备什么,但是她家小姐说要准备,那就肯定是需要准备。

只是她不知道,前脚刚刚离开,萧瑾就回来了,还看到那张纸条

【清和,我知道你嫁给萧瑾是权宜之计。明日梧桐巷,我带你远走高飞。】

十九瞥到纸条上的字,眼神一凛:“督公……”

“不要声张。”萧瑾随手将纸条放回原来的位置,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愿意嫁进来的。”

他的舌尖舔过唇角,狭长的眼眸之中透出微凉的气息。

“想走,没那么容易。”

……

当夜无话。

第二日天光刚刚亮起,夏清和就出了门。

萧瑾坐在花厅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督公。”

十九一直看不透眼前人,现在就更有点不明白了。

昨天还说着想走不容易。

怎么一大早夏清和出门了,还能没有一点安排?

“需要安排人盯着夫人吗?”

“不用。我吃了早膳,入宫处理了事情,再去梧桐巷。”

“……”

那不黄花菜都凉了吗?

他很想反驳一句,可看向萧瑾看似淡漠,但周身阴沉得都能滴水的低气压,还是选择了沉默。

……

皇宫。

每日内阁送入司礼监的奏折,都需要萧瑾批红。

他今日和往常一样笑容阴柔,言语却尖刻地让送奏折的官员,恨不得根本没有被生出来过。

连带着,整个司礼监人人自危,所有人说话做事都加了一万倍的小心。

偏偏有人,就是不开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公主。”

燕婷一脚踹倒了阻止她进入屋子里的小云子,还不解气地一脚踩在他腿上。

“狗奴才,别说你们这司礼监,就算是御书房,都没有人敢拦我!”

小云子强忍疼痛,哭丧着脸说道:“公主,不是奴才要阻拦您,是……”

“是什么?”

她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脚下踩着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太监疼得叫出了声音。

“还敢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只是她刚刚抬起脚,膝盖上突然一麻,身子一歪就后仰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