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角了半天就是想约我去听音乐会吗?真是个不直接的人。可惜我对那个没有多少兴趣。”伊予唯侧身靠在办公桌上调侃地说。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明天可别磨磨蹭蹭地让本大爷等你,跟本大爷一起出去你这个样子也太不华丽了。”
“你可以直接找个华丽的就好了,比如藤原同学,你们站在一起很相衬。”
气氛从一触即发的状态缓和了下来,不自觉地又像以往一样开始互相揶揄起来。
“你的样子很像是在吃醋,都说了不要真的爱上本大爷了。”
“你自恋也要有个限度。没事我先走了。”
“明天好歹也要打扮得端庄点,别再让本大爷费神了。”
“安心好了,没有兴趣又不代表没有见识过。”伊予唯说着抬腿朝外走,对于这样无理由的约定虽然看似无奈,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的感觉。这个她口口声声地说“并不熟悉的人”,竟是那样一种自然的习惯了的存在,任何事都没有理由却又理所当然,真是矛盾得无法解释。
在伊予唯矛盾着的同时,在迹部景吾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不自知的矛盾。他看着伊予唯别扭而傲慢的背景消失在门外,脸上不知何时竟漾起了欣然的微笑。他是不喜欢强迫别人的,当然对于很多时候不容置疑的命令他并未认为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迫。但是这次对于伊予唯来说,他敢肯定他是在强迫她,对此后将要发展的过程他也感到对她有所歉疚,可每次与她对峙的时候,他的快乐都会强势地压倒那仅有的歉意。看着她或无可奈何或气愤的样子他会感觉很轻松。是的,强迫她真的是件无比令他快乐的事。
第十一章
第二天的初次“约会”伊予唯倒是真的很顺应迹部景吾的意打扮得很合时宜,并不是为了给谁看,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知名时尚总监的女儿,还不至于连场合都不分。即使如此,似乎也并未达到迹部景吾的审美标准,他还不忘揶揄嘲笑她几句,如果再多说一句恐怕她的拳头就要落下去了。
伊予唯对交响乐确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基本的鉴赏还是懂得一些,所以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只是很难集中精神罢了,尤其身边坐着的人还是迹部景吾。
演奏一开始,迹部景吾便端正地观看聆听,淡定而认真的表情就像平静的海面,只是静静的就有一种磁石般的魔力,吸引人想要揣测窥探那表面下的内容。伊予唯侧头看过他几次,两个人之间只有一臂之隔,幽暗的灯光将迹部景吾原本霸气十足的气势晕染开来,勾勒出柔和优雅的线条。光就外貌和气质来说,伊予唯从未否定迹部景吾是一个极品男人,如果能够温柔些、成熟些,自己真的会沦陷也说不定,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有些失神。
只是自己憧憬着、渴望着的那个人在多么遥远的远方呢?她突然想到忍足侑士深沉却包容的沁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的脸,她看不清他眼底深处的东西却依然让她感到安心。
或许,在失去一种幸福的同时,会有另一种幸福填充进来。父亲与忍足侑士便是一失一得吧。伊予唯时常这样想,虽然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情,但足以信赖的心情是一样的。
迹部景吾将伊予唯送回去,自己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看样子是忙完了应酬,双双坐在客厅里,见到他回来,母亲迹部纪纱首先以温和的笑脸相迎,说:“今天的音乐会怎样,还愉快吗?”
“嗯,NHK的实力很强。”迹部景吾有意避重就轻。
迹部津次郎放下手中的报纸注视了儿子一会儿,很随意地问:“把忧小姐安全送回家了吗?”
迹部景吾微笑,是作为一个乖孩子的微笑,说:“已经送回去了。不过她说虽然她也喜欢贝多芬,但是和肖邦相比她更喜欢后者。”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