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予唯怔怔地看着忍足侑士,审视地打量了他片刻后嗤嗤地笑,说:“侑士你怎么像女孩子一样八卦呢?丈夫?那是很久以后才会想的问题吧?”
“那现在和迹部之间只是一时的吗?迹部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认真是指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生像对你一样付出过,哪怕只是空闲的时间和简单的举手之劳。”
伊予唯愣了几秒钟后,扯开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些感觉不一样的人,与众不同不代表那就是爱情,这个年纪的我们谈爱情和未来还太早了吧。我想象不出我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忍足侑士笑,说:“喂喂,你这表情太深沉了。都说理科好的人都是比较理智的,像你这么善感的人应该是文科的好苗子才对呀。”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伊予唯眯起眼睛看着忍足侑士,促狭地说:“我一直觉得侑士是个好男人、好丈夫,为什么学校里很多同学都用‘狼’来称呼你呢,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忍足侑士用修长的手指擢了擢伊予唯的额头,说:“只要你坚信我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就足够了。”
“那你要对我好一点啊,在大阪要好好地陪着我,整个春假都不能把我丢下。”
“嗨嗨,为了维护我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
“只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可不行。”
“我知道了,是为了你。”忍足侑士状似无奈,深邃的狭长眼眸里却透着丝丝包容和宠溺的神情。伊予唯看着他,欣然而得意地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本以为生活里随处可遇的新奇感受和很轻而易举的温暖一点点地从生命中溜走,惊奇和温暖越来越弥足珍贵。如今仍然感受到的温暖和喜悦都令她无比珍惜。
春假过后,天气已经渐渐回暖,空气里透着丝丝早春的气息。冰帝学园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举办春季舞会,似乎是学校的理事们看透了学生的心思,春季舞会前几乎是没有能够踏下心来学习的。所以在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来临前,舞会定是会如期举行的。
舞会前,大家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舞伴了。想邀请谁做自己的舞伴,希望被谁邀请,被谁邀请过又拒绝过了谁。
“唯,我记得去年你的舞伴是卫藤君吧?”森山早艾和伊予唯走出新闻社,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卫藤君昨天发Emil说他现在在美国读的学校也正筹备着春季舞会呢。”
“哦?他是不是说好希望和你读一所学校,那样就可以请你做自己的舞伴了?”森山早艾故作陶醉的模样调笑。
伊予唯轻轻地嗤笑,说:“卫藤君可不是那种善感的人。去年早艾的舞伴是土浦君吧,土浦君其实是个很踏实可靠的男生。”
“喂喂,你很像给自己的女儿找丈夫的老妈。”
两个人说笑着,转过弯,突然一个身影拦在了她们的面前,蓦然间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高大修长的身材在两个人面前四十五度躬下身,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森山同学,请做我的舞伴吧。”
“咦!”森山早艾惊愕,“宍户同学?”宍户亮与森山早艾同班,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酷酷的,交集很少,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这样虔诚地邀请自己做他的舞伴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请做我的舞伴吧。”身体又向下躬了十五度,语气依然坚定。
伊予唯瞥了森山早艾一眼,抿着嘴唇轻轻地偷笑,森山早艾没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舞会就在后天正式开始,这之前有几个男生或正面或旁敲侧击地邀请过她,全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几乎每天都会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在自己的面前欢乐地与自己打招呼,亲密而自然地说笑,她心里面的期待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