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鲸序眉眼耷拉下来，“确实是我没照顾好你，应该骂的。”

他握住她的手，诚恳道：“我应该改天上门负荆请罪的。”

姜明织：“......逗你的，怎么还认真了，我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丈母娘。”

吃的是她点的，空调温度是她调的。

关鲸序都还好好的，只能怪她自己太脆皮。

关鲸序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丈母娘......”

心情一下就明媚了，嘿嘿。

车子在名樾车库停下，关鲸序帮姜明织提行李上去。

原以为会碰见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在车里都想好该如何打招呼了，没想到二老压根不在家。

一路把姜明织送回她房间，姜明织邀请他进房间参观一下。

这是关鲸序第一次参观女朋友房间。（小公寓不算）

他四处看了看说：“和我想象的一样？”

想象中，她房间就是这样温馨的，充满香气的，这种气味很熟悉，但和她身上的味道又有些不同，没有经过体温发酵，总觉得没那么好闻。

衣帽间比他想象的还大，衣服真多，看来以后他要给女朋友准备一个超大衣帽间才够用了。

没在她房间久留，主要是怕丈母娘突然回家，关鲸序会觉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玩。”

姜明织：“我让周叔送你回去。”

关鲸序：“不用，我打个车很方便的。”

姜明织在微信上给周叔发消息，同关鲸序说：“这边走出去才能打车，你拖个行李箱，得走十分钟。”

女朋友十分替他考虑，他只好欣然接受。

姜明织送他下楼，到一楼时，正好碰见裴晋阳从外面回来。

第107章 因果

裴晋阳身上带着酒味，隔着两米远就知道他是在外面鬼混回来了。

这两年来姜明织向来拿他当空气，不出意外的话，擦肩而过是最完美结局。

京市今晚的风似乎格外大，庭院里的草木被吹得飒飒作响，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关鲸序思索着要不要和裴晋阳打招呼，毕竟他是自己未来大舅子。

裴晋阳先开口了，语气嘲弄：“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关鲸序皱了皱眉，姜明织想继续无视他。

裴晋阳却开始发起了酒疯，错身而过时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扯了一下，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你确定你不认识Bella？”

他现在百分之八十确定梦中的事，是现实世界发生过的。

之前找的大师只告诉他一句话：“出世间因果，包括解脱之道与轮回之因，菩萨怕因，凡夫怕果。”

他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再问，那老秃驴只会闭眼念经装高深，他合理怀疑只是为了骗他的钱。

因为陈湛北说：“好像世间万物都能用因果循坏来解释啊，他说了等于没说。”

刚开始裴晋阳当自己被骗了一万多，可当他来到梦里和姜明织一起生活过的城市时，他真真切切找到了两人一起租房子的地方。

那里是那么熟悉，只不过现实中那套老房子里住着一家四口。

他从来没来过这里，为什么会对楼梯里斑驳的墙面都有印象？为什么会知道小区里的垃圾处理点？

因为这是他梦里来过的地方，他开始信了那和尚说的话，去网上查了不少资料。

知道了佛教有三世因果的说法，涵盖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强调业力延续性，如“纵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

陈湛北觉得他疯了，居然开始相信轮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