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远被单下的手握了握,没什么感情地说:“反正我的烧已经退了,只是需要一个人做做饭给我倒倒水,谁都做的了,姐姐……会做饭就够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做饭?”凌母狐疑的问。
凌清远和门后的凌思南都顿了顿。
“二叔伯天天在外跑货,姐姐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怎么过日子。”凌清远轻咳了声,吓得凌母赶紧上来给他拍背顺气。
“让她照顾你我不放心。”凌父有些犹豫,“都是小孩子。”
“爸,她好歹也来家里这么多天了,至少得有点价值。”凌清远冷淡地说,“凌家不养废人,不是你说的么。”目光虚着,精明的光自少年的眼底一掠而过。
“也是。”凌父想了想,“看看吧,有什么问题,你就打电话给我们。”
“老公”
“就这样吧。”
凌父凌母又和凌清远叮嘱了几句才离开房间。
过了没一会儿,凌清远卧室的门被偷偷打开来。
凌清远吊瓶的时候睡了足足的一觉,此时早就没有睡意,半躺在床上看书,见门后露出一道缝隙,凌思南又是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样露出个脑袋。
凌清远无语地看她:“吓不死的,换个出场方式。”自己家里那么鬼鬼祟祟干嘛。
凌思南闪身进来把门关上,瞪了他一眼:“我吓你干嘛。”
“刚都听到了?”凌清远把书阖好,放在床头柜上。
“嗯,而且他们刚才千叮咛万嘱咐地跟我说了。”凌思南走到床沿坐下来,“说没照顾好你就吊死我。”
“哦。”凌清远顺着她的话,口吻挺认真,“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吊死很难看。”
凌思南忍笑:“美得你啊大少爷。”
“我是小少爷。”像是在提醒她的存在,凌清远抬眼望着她,因为生病的关系,说话的声音很轻,中气不足。
凌思南没管他说的不合实际的话,伸出手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
柔软的掌心覆在凌清远的额头,温柔且温暖。
凌清远的眼神微微一滞,自她的的掌心之下抬眼看她,因为刚退烧,目光有一些迷蒙,甚至带了点水汽,看起来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让凌思南心跳漏了一拍。
“还是有点热,你得好好躺着。”
“是你的手太凉了。”凌清远抬手握住她的,放在脸庞上轻蹭,“好舒服。”
凌思南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抽回手:“我帮你去拿冰块敷一敷……”混蛋弟弟,生病都不忘撩她。
“不要,冰块哪有你舒服。”凌清远视线望向她,慵慵懒懒地,“姐姐,我还想更舒服一点。”
被这句说得她直瞪眼:“你还病着呢……脑子里都在爬精虫吗?”
“噗。”凌清远笑了,低着头笑得爽朗,随后抬起来看她:“我是想抱抱你,你的脑子里爬的是不是精虫我就不知道了。”
“……”说得那么暧昧是个人都会想歪吧?!凌思南咬着唇,决定坚定自我:“我们这样不好。”尤其是跟弟弟……那个之后,现在每次和他亲近,她就会想东想西的,注意力全都偏了。
他们是姐弟,姐弟应该有正常的亲情,而不是她现在这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生病的弟弟要个姐姐的拥抱都不好了?”凌清远问她,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被反堵着一口气解释不上来,凌思南张了张口,找不到理由。
“所以你又想什么了?”凌清远依然一派从容地问她,少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促狭的笑意。
亲人间,拥抱是可以被允许的。
凌思南自我催眠着,往弟弟的方向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