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听许星雪具体说了什么。
“我是说,”许星雪攥着他的手指,“你也别怕。”
电梯里的救援话筒突然响起杂音。
江见川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按键上方,反手握住许星雪。
工作人员终于到岗,粗略判断和江见川刚才说的大差不差。
因为风太大了,电梯门闭合不了,所以才导致电梯停在一楼。
总体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就是需要他们稍等一会儿,已经派了值班的员工过去查看情况了。
许星雪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还不如走楼梯,”她在江见川的怀里小声嘀咕,“都怪你,我要有心理阴影了。”
“嗯,怪我,”江见川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捡起许星雪搭在肩上的发梢,动作轻柔地往后理了理,“别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风声,没人说话。
许星雪不是很想靠着电梯,但又站累了,身体慢慢往前倒,把额头抵在江见川的肩上,轻轻磕了一下。
“累了?”江见川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后脑勺。
许星雪默许了这个动作,声音低低的:“还好。”
然后就这么顺势把身体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闭上眼,能闻到洗衣液淡淡的香,以及说不清楚的、独属于江见川身上的味道。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许星雪觉得很熟悉。
“好点吗?”
“嗯。”
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着对话,又急又快,像短暂呲出火星的电流,连内容都转瞬即逝。
电梯内又重新陷入沉默。
江见川把手从许星雪柔软的发上拿开,大着胆子,揽在了她的另一边肩膀。
曲着手臂,试探性地碰了一下,许星雪没有任何反应,江见川便轻轻搂住她。
一个疑似拥抱。
江见川低下头,把下颚贴在她的额角,柔软的发丝像团云,挠在他的唇边。
努力克制着,才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
他们的碰触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以玩闹的形式,并且一触即分。
即便是拥抱也总是在分离前。
江见川的“获得”向来需要更大“失去”去换取,可即便如此,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对方。
他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只有在许星雪的身边才能形成回忆。
零零碎碎的小事,杂七杂八的过往,支撑着他在漫漫余生中一人独行。
人会得寸进尺,欲望紧
随其后。
江见川又想,凭什么我就要一个人呢?
“许星雪。”
“……嗯?”
低哼着的鼻音像一片湿软的沼泽,有些人早已泥足深陷。
许星雪的种种默许,无一不再鼓励江见川继续靠近。
哪怕当事人还困于友情与爱情间模糊的定义,可偏爱实在太过明显,江见川甚至都生出一种有恃无恐。
他不是个转弯抹角的性格,有什么事向来喜欢挑明了直接问。
如果条件允许,江见川其实很想把许星雪摁住,清清楚楚地问,明明白白地答。
然而很明显现在不是时候,但江见川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不禁心跳加快,忍不住收拢手臂:“我”
“电梯里有人吗?!”
几乎是下一瞬,许星雪“唰”一下把江见川推开,“蹭蹭蹭”窜到电梯门缝之间,忙不迭地回应着外面光速到达现场的维修人员。
“有有有有有特别有!”
说出来的话烫嘴。
不到半分钟,电梯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