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标标准准负重深蹲。

许星雪在他的身前给他拍了两巴掌。

“棒棒!你的球技真是……越来越……咦?”

话都说完了才意识到他们不在球场边。

“马屁打马腿上了吧。”江见川打趣道。

“没关系,”许星雪晃晃小腿,大着舌头说,“马高兴就行。”

醉汉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江见川也是脑子有病,非要去纠结个逻辑:“你怎么知道马高兴了?”

许星雪一蹬腿,不高兴了:“马不高兴吗?”

江见川也是不解:“我怎么知道马高不高兴?”

“可我觉得马很高兴啊,”许星雪蔫蔫地趴在江见川的身上,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无精打采,“我来就是让马高兴的。”

江见川脚步一顿。

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又抬脚继续往前走着。

“这样啊,那马的确高兴。”

第17章 “我是渣女,我变心了,……

许星雪两杯小酒下肚,眼一闭直接睡到隔天。

早上九点,来电铃声在脑子里跟苍蝇似的响了两圈,这才吵得她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臂,迷迷糊糊地摸去声源,抓住手机,再像仓鼠一样“唰”一下缩进被窝。

话筒那边传来王清霞的声音,她喂了一声没个回应,就知道自家闺女应该还在睡懒觉。

“你今天不是回平江吗?几点的飞机?还不起床。”

许星雪把话听进耳朵,没听进脑子,不怎么理解,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草草地“嗯”了一下,发出一声茫然无知还带着点哑的应和。

“这都几点了,”王清霞叹了口气,“在别人家还跟在自己家一样?”

许星雪翻了个身,呜哝两声:“江见川又不是别人。”

“那小川也是男生啊!”王清霞无奈地说,“非得让人男孩子去掀你被子啊?”

许星雪皱了皱眉,想说一句“他又不是没掀过”。

但脑子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又想起来江见川上次掀她被子好像都还是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刚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江见川的妈妈还在,为此时还特地把江见川压到许星雪家里道歉。

许星雪本人倒是没什么关系,稀里糊涂地就给原谅了。

后来王清霞专门找她谈了次心,说的就是性别相关的问题。

那是许星雪第一次接触到“男女有别”这个意识,脑子里过了一遍,转头就忘了。

再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星雪慢慢长大了。

初中那会儿,男生和女生的关系变得敏感,只要稍微有一些接触,都会口口相传成疑似早恋。

许星雪和江见川是最初的那批受害者,因为两人一起上下学,所以有关他俩的风言风语传得满学校都是。

许星雪一个姑娘家,年纪小脸皮薄,从此之后离江见川远远的,见着人恨不得都绕道走。

不过也就表面生疏,一旦脱离了学校,还是有话说话。

特别是江见川的父母离婚之后,虽然许星雪怕江见川难过有意接近,但江见川也多出一些“狗咬吕洞宾”的白眼狼举动。

许星雪把那一切都归为他们这个年龄段男生令人讨厌的通病:臭屁。

他们那时候还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学校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就算一个星期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像现在,如果不说话,就好像断联似的,就真见不到了。

“……”

许星雪握着手机,就这么华丽丽地睡着了。

王清霞这边讲不通,就转手打给了江见川。

江见川正关着厨房门做菜,抽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