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低垂着头,似乎只要自己躲着不见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赏花宴本就是一个名头,午时后也就结束了,宾客逐渐离开,姜姒妗也准备回府。

但临走前,姜姒妗被昭阳郡主叫住:

“姜姑娘且慢。”

姜姒妗停住,她转过头看向昭阳,和初见时相比,她如今态度有点疏离和冷淡,她不信昭阳是不知情人。

既然旁人算计她,她又怎么会热脸相待?

昭阳也看得出她的态度,不由得些许讪讪,只是她表面没露出什么异样,让婢女红绒拎着一个锦盒过来,她温声道:

“适才见姜姑娘颇为喜欢这白银针,我特意让婢女备了一些给姜姑娘带回去。”

白银针既是贡品,自然贵重,一年都出不了多少量,但这一锦盒中全是,还都是今年的新茶,贵重不说,且有价无市。

姜姒妗垂眸,有些抵触:

“臣妇无功无劳,怎能受郡主恩惠?”

昭阳知晓她心底在想什么,也不觉得她抵触有什么不对,昭阳笑着道:“我和姜姑娘一见如故,觉得姜姑娘甚是亲切,姜姑娘可莫要再推辞了。”

裴初愠的心思到底是私底下的事情。

姜姒妗再不愿,昭阳的话讲到这种地步,她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姜姒妗抿住唇,接过了红绒递来的锦盒,在昭阳郡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垂下眼睑,轻声淡道:

“臣妇早嫁为人妇,郡主不要再唤我姜姑娘了。”

这是她又一次表态,或许在对昭阳郡主说,也或许是通过昭阳郡主和某人说。

昭阳郡主心底苦笑,她避而不答姜姒妗的话,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