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血淋淋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转眼间又变成了一堆零碎的血肉,让贺华庭醒来时难以控制地遍体生寒。
他刚才说了谎,其实他早就已经忘记当时杀人是什么感觉了,他对那天晚上的记忆只有鲜红的血滴落在他手上,温热滚烫……后来也只有梦魇无时无刻不在缠着他,像是永生永世如蛆跗骨的毒咒。
戴罪之人,就不去凑阳光下的热闹了吧。
林匪石撑着地起身站起来,并排跟他坐到了床上,“咱们两个病号就不要搞那些剑拔弩张的东西了,都是残疾人,友好一点不行吗?”
――贺华庭简直要被他烦死了,恨不能林匪石离他越远越好。
“我感觉你应该也对我没有太大敌意吧,这三年跟你相处,平时我们说话聊天,我觉得你应该是挺喜欢我的。”林匪石感叹道:“华庭,你也对我笑过啊,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贺华庭冷笑了一声,近乎尖锐地说:“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