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是什么人?”
那人语气轻蔑地说:“我们老大养的一条狗。”顿了顿他又一摊手,咧嘴露出一口崎岖不平的黄牙:“能给根烟吗?”
江裴遗隔空扔了一包烟给他,旁边的刑警本来想说“你想屁吃”,结果看到江裴遗这动作,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一根烟。
那人陶醉地吞云吐雾,一口气抽下去小半根,才就着烟雾缭绕的环境道:“天明就是个光会动嘴皮子的小白脸,那个词儿怎么说?老大旁边的‘军师’,成天在他耳边吹风!反正我是看不惯他,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凭什么能骑在老子头上耀武扬威?”
――这个“老大”指的想必就是舒子瀚了。
江裴遗又问了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刚才听元朗交代,你们沙洲总部要迁到重光,有这回事吗?”
男人心不在焉地“昂”了一声,粗糙的指腹捻了一下烟头:“我是听他们都这么传,总部有想搬过来的意思,但是确不确定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们老大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今天说要搬,明天忽然不搬了,这事儿谁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