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晚上八点,陈异才懒懒散散过来,苗靖撑着把黑色的伞在园区路边等他,白色针织上衣,淡绿色长裙,露出纤细瓷白到刺目的脖颈和小腿脚踝,外头罩着件长长的薄薄针织外套,衣摆被夜风吹拂飞扬出伞外,沾了雨丝,轻盈又沉甸甸地无声翻飞,她整个人,像一朵皎洁清幽、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夜来花,无声绽放在晦暗不明的雨夜里。 黑色凯迪拉克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她对上陈异一双幽戾冷淡的眼。 “来了。”苗靖点头,“麻烦了。” 陈异脸色麻木冰冷:“东西在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