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说不准真的是他主动缠过去的。阿诺因尴尬羞耻地揉了揉脸,重新吐出口气,很小心地将尾巴一点点收拢回来,然后尽量平复着心情。他坐起身时,才感觉到尾尖发烫,鳞片有点泛红。
难道是过敏吗?阿诺因胡思乱想,他其实不太能研究明白自己的身体,只能将软嫩的尾尖藏起来,然后自我催眠似的冷静下来。
大概冷静了十分钟左右,这条被凯的安慰抚摸而维持住状态的银色蛇尾终于依依不舍地变了回去,他光裸的双腿重新出现在眼前,阿诺因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离开床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凯奥斯的目光。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凯,”阿诺因摸了摸耳根,那里的温度已经消退了,他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早上好。”
“早。”凯奥斯道,“阿诺。”
两人打完招呼后,阿诺因立即移开了视线,只不过硬着头皮讲话的不止他一个,伪装才刚刚睡醒的梅尔维尔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撒娇:“早安,阿诺爹地,早安,凯奥斯爹地。”
梅尔维尔实在不敢叫他凯,这个亲密称呼不是谁都能叫的。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像一个真的懂事小孩子一样:“要去洗漱吃饭吗?阿诺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