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实在是苍生之幸。”

“此事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即便没有我来做,也会有其他人来做,我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温绮罗微微蹙眉,并未因此而居功自傲。

上辈子各种灾情在各地频发,虽然一开始文武百官束手无策,可后来依然有能人异士解决此事。

明溪亭薄红的唇角勾了勾,“那些鸭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手里头倒是有一个卤鸭的配方,大抵是十几年前有人为了答谢我爹,这才将方子给了我爹,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便将那卤鸭的配方记得下来,味道着实不错,若是能够开个酒楼,生意应当不错。

这桂州府并不如江南一带富庶,却也差不了多少。我一路走来,还未曾见到形成规模的酒楼,这倒是个先机,师父,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倒是说在了温绮罗的心坎上,开酒楼说是容易,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少。人情关系,还有菜谱,聘请厨子,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不是一件小事。

明家本就是个庞然大物,生意场上浮沉多年,若是没有先见之明,又怎会积累如此庞大的财富。

“若是你愿意,并按照以前的法子合作。”

明溪亭清澈的目光中满是坦然,跟这样敞亮的人合作,温绮罗自然也爽快,略微沉吟便点了点头:“可以,只是要先等我忙完这一阵。”

明溪亭笑着摇头:“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蝗灾是大事,得到控制后,剩下的要交给朝廷处理。只是缺粮是大事,朝廷国库空虚,自然拿不出赈灾粮,江知寂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府城的世家大族纷纷拿出粮食来赠,解了燃眉之急。

“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底细到底有多深。好像从我认识你以来,从未真正了解过你。”温绮罗站在他面前,抬眸深深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极为神秘。

不仅仅是身份……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之中,像是参天古树一般的根系。

江知寂对上温绮罗明亮的双眼,他只是含笑摇了摇头:“我都会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要记得,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害你。”

面前何等聪明的女子,宛如柔润的春柳,看似极易攀折,实地难以撼动。

温绮罗动了动嘴唇:“我自然信你,不管什么时候,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她不再继续追问,江知寂面色平淡,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对了,那火器已经成了。”温绮罗想起来了什么,看着江知寂,“你要看看吗?”

“娘子盛情邀请,在下自然乐意至极。”江知寂目光柔和,轻笑一声,事先落在温绮罗的手指上,却发现上面有许多细微的伤口。

冬天的伤口要愈合得更慢一些,因此那一个个细小的伤口便愈发触目惊心,温绮罗抬起眼眸,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不太自然地蜷了蜷手指。

二人走到庭院中,借着微弱的月光,地面上的木花已经清理干净,只是那木偶上有许多被射出来的痕迹。

江知寂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人偶的身体,那疤痕很深,足以见得这连弩是个大杀器。若是当年……后面的那些事情,孰赢孰败,未曾可知。

低下来的眼眸像是升起了蓝雾,让人琢磨不透。

温绮罗转过身子,突然看见江知寂眉宇之间仿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哀伤,当年之事,她略有耳闻,只知道那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后来断井颓垣,有人想要借乱生事,看看那故址之上可曾留下当年的宝物,宝物倒是没有看见,那些被烧得炭黑的白骨,反而遍地都是。

江知寂身上所背负的一切,并不比她少。

以温和为底色,却让人捉摸不透。温绮罗将手中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