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应当是来报喜的人。”

这种场面,他也算是经历过多次。只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听到这些喜庆的动静,江知寂漆黑的双眸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表情连细微的变化都没有,就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报喜的人敲锣打鼓,声音喜气洋洋:“恭喜贺喜,贵公子乃是解元。”

江秀才如今身子骨不大好,听到这样的声音病弱的脸颊绽开一个笑容,他眼眸微微睁大,对此事显然有些不可思议,“好啊,多谢多谢各位郎君前来祝贺。”

他的学问并不如江知寂,因此这么多年也只得了一个秀才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儿子竟然这般有天赋,还未到及冠的年岁,便中了解元。当真是少年天骄,令人佩服。

江府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好消息了。

他们这一支并非江家的嫡系,只不过是旁支,从主家得到的资源并不多。可如今自家儿郎这般扬眉吐气,让他这做爹的如何不高兴。

他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些银钱,递给这些钱来祝贺的人,嘴上道:“诸位实在是辛苦,这些钱拿去吃一壶酒。”

江知寂走过来时,便听见自己的名字,乃是解元,不过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众人的视线这才落在这位年轻的举人老爷身上,如此年轻,若是殿试后成为状元,也不过堪堪双十的年岁。

要知道多少人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个童生,可这般的少年天骄,实在是少之又少。

再看他的长相,一身温雅的青衣,相貌清俊,身材颀长,在人群中一站,鹤立鸡群,当真是光风霁月、温润如玉。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其他人登门围观。不过瞬间的功夫,整个江家便被围着水泄不通,都争着想要看秋闱的解元。

不看不打紧,一看是这样芝兰玉树的少年郎,不少人心思浮动。都争相打探着江知寂可曾有过婚配,动了心思。

温绮罗等了一会,紫珠快走两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她原本应该守在铺子里,这几日生意正好,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可偏偏消息不胫而走,她正坐在铺子里,便听见到处都提及作为解元。

“娘子,江家大郎君乃是解元。”紫珠连忙将自己听得的消息告知温绮罗,她唇角翘起,“如今兰州城内到处都在传着大郎君英雄出少年,好不风光。”

温绮罗杏眸中不由得波光流转,心中一时心绪不平,她猛然站起身,机械地取来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颇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