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信这孩子,温长昀也只是知晓的。
的确是个好苗子,但不管如何论,这都是江家的孩子。
温绮罗的目光落在爹略显纠结的眼神中,她也帮腔道:“爹,还是让他试试,只是届时要爹多多关照了。二郎君也是一心想着为国为民。”
这个年岁正是想要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江知信的热忱让温绮罗也颇为动容,爹最是惜才爱才,想必也会考虑让江知信加入温家军。
“温将军,我想要加入温家军。”江知信抱拳行礼,坦言道:“不管是比试也好,还是考校也罢,我都要加入温家军。”
温长昀道:“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再问你,你当真不后悔?”
江知信摇了摇头:“无甚后悔,愿意誓死追随温将军。”
“既如此,过几日我回军中,你且随着一起。不过,军营中苦,到时候再想后悔可就没机会了。”温长昀对这个后生也是有所好感,眼中有赞许。
江知信大喜,连声应下。
江秀才轻轻咳嗽两声,对自己这二儿子,着实没有办法。
江知信殷殷的目光看向江秀才:“爹,孩儿不能留在爹身边尽孝,还望爹照顾好自己身体。”
江秀才虽是于心不忍,可也知道大男儿志在四方,他是管不了了。
一顿饭倒也算是宾主皆宜。
温长昀回来时太过匆忙,但自己最疼爱的二女儿的生辰,他自己也带了生辰礼。
“绮罗,这是爹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你打开看看,可还欢喜?”温长昀将精巧的木头匣子递给温绮罗。
以往的每一次生辰礼,爹都会备好生辰礼。今年也不例外,温绮罗轻轻打开木头匣子,一对东珠耳环,那宝珠流光溢彩,做工精巧,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温绮罗当真喜爱得紧,当即戴入耳垂。小巧雪白的耳垂上缀着明亮如昼的两枚东珠耳环,当真是顾盼生兮。东珠本来就是稀宝,温长昀要搜罗来想必也耗费不少心力。温绮罗心下一阵暖流涌动,她浅浅一笑:“多谢爹爹。”
温长昀也目露满意,温绮罗在京城贵女中本就是容貌无双,与诗河并称为“二姝”,可见的确容色倾城。他点点头:“果然是仙姿玉貌,这东珠最是称你。”
眼瞧着年岁又多了一年,不由得多了一阵,女大不中留的错觉。
方才桌上,江知寂看绮罗的目光情意绵绵,旖旎多情,温绮罗亦是眼波流转、秋水盈盈,温长昀活了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这是郎情妾意。
温诗河唇边的假笑都快要僵了,尖锐的指尖几乎就要深深陷入嫩肉当中,她嫉妒得紧。
父亲当真就如此偏爱温绮罗。
她生辰时左右也不过是一些珍珠发簪,到了温绮罗这里便是更稀有宝贵的东珠。哪怕心中妒忌泛滥成灾,她面上则是咬着粉唇,挤出来一个和煦得体的笑意,亦是掏出压箱底的发簪。道:“妹妹生辰,我这当姐姐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便赠予妹妹这支发钗,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温绮罗看向温诗河手中的发钗,她倒是有心了。
她这位大姐姐,最好面子。在父亲面前执着于扮演姐妹情深的场景、也喜欢扮作好姐姐的模样。
而这簪子,乃是她嫡母的遗物,是件难得的宝物。
温绮罗当然没有错过温诗河眼中一眼而过的心疼不忍,她自觉好笑,把簪子收下来,双眼中多了更深的笑意:“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
江秀才赠了一枚小巧的平安符,那平安符极为难得,据说只赠有缘人,许多达官贵人不远万里来求,最后都铩羽而归。
“二姐姐,我没什么银钱,就把这个送给你。”江知礼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竹雕,是他自己一点点雕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