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受伤了,我去叫郎中。”裙摆被硬生生扯下来一块,温绮罗细嫩白皙的掌心被石子擦出血痕。
马车的主人是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掀开车帘,蓄着胡须,不怒自威,道:“对不住了,这马今日受了惊,惊扰到这位娘子。我现在便让人去请郎中,若是有任何问题,都可来高府找我。”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丢给温绮罗,粗略有几百两银子。
那马车走远,温绮罗拍去身上的灰尘,眸色不定。
“二姐姐,我们先回去。”江知礼搀扶着温绮罗,却被温绮罗不动声色地避开。
“不用。”
江知蓝也从惊愕之中回过神,她扶着温绮罗,目露忧心:“二姐姐,江府就在附近,先到府上让郎中处理一下伤口。”
几人回到府上。
江知信练武归来后,却猛然见到温绮罗也在府上。雪白的膝盖上,红肿刺眼,他错开视线,夺目的鲜红,已经被郎中处理过了,但在那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那伤口瞧着无比狰狞。
不仅如此,温绮罗的掌心、手肘处,都有擦伤。
他的浓眉紧锁:“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江知礼愈发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二姐姐根本就不会出事。
他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闷闷道:“二姐姐为了救我,摔了一跤。”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赠药
江知礼便把朱雀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未曾有分毫隐瞒。
“江家本家的人辱我是书呆子,说我不配在书院读书。”提起被辱,江知礼面上露出不忿的神情,那些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若是温绮罗没有来。
亦或者温绮罗没有及时避开,那受惊的马兴许还会更加犯浑,指不定受重伤的人是他还是温绮罗。
回溯那件事,几人面上俱是有些不平。
又提及温绮罗被丢了银子此事,江知信拍案而起,震得桌上杯中茶水迸溅出来几滴。他冷笑一声:“好大的语气,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要如何处理此事。”
温绮罗所受的伤看起来着实严重,还不知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我去找他。”江知信想也不想,便直截了当起身。
见他满脸怒容,温绮罗怕再起冲突,拦下他的去路。
江知信的性子莽撞,若真是正面对上,指不定那人的下场要惨得多,可逞英雄以后呢,依然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倒不是温绮罗想要息事宁人,实在是怕后患无穷。
温绮罗抬起莹莹双眸,但眼底仍有一丝霜寒,她轻轻摇头:“此事就此作罢,左右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待我敷完药,应该就好全了。”
那一荷包的银锭子沉甸甸的,估摸着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
随意出门能这般张扬、出手又阔绰的,绝非如今的江家能够招惹得起。
“这点皮外伤,不妨事的。”温绮罗唇角微勾,安抚地扯唇笑笑。
明艳如春的面容让江知信面色稍霁,他抿着唇,仍是有几分余怒未消:“若是有了疤痕……岂不是……”
他话未尽,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温绮罗见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知道他这是正在悄悄放下芥蒂。
“以前的事,对不住。”温绮罗温声道,她郑重其事的神情反倒令江知信有些惊诧。
他冷硬的神情望向他处,一言未发。
江知礼和江知蓝面上都露出困惑,似是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二人年龄尚小,对温绮罗与江知信之间的恩怨是非并不清楚。
可江知信心知肚明温绮罗究竟是在为哪件事道歉。
他对温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