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做生意,稳赚不赔!”明溪亭声音雀跃,犹如春日枝头上的喜鹊啾啾,他眉飞色舞地扬了扬眉:“这点心的生意我也想做,不如我们合伙?我认识一位极为厉害的点心厨子,他的手艺顶好,听说早些年还为宫里那位做过点心,我父亲和他有些交情,待我问问,看他愿意否。”

“这铺子还是我来买下,以后的分利依然是三七,可好?”

明溪亭是好意,可温绮罗轻轻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她从明家这里得到的够多了,实在不愿再继续亏欠,何况她手里的点心方子必然能够火爆兰州,她轻笑道:“还是五五分成,溪亭,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无功不受禄,既然是合伙做生意,那还是按照规矩来。”

她腰腹挺直,一颦一笑皆是夭桃秾李的清艳冷清,看似声音柔和,实际上……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念头。

明溪亭自然知道温绮罗是个怎样的人,也只能无奈应下。

签好契书,二人便就此分别。

铺面装潢的事情还要温绮罗日日紧盯,但要等到这娘子把铺子内的东西都搬出去以后才能进行。

既无事,温绮罗索性走到了江家族学处。

已然落成,新栽的翠竹在午后斜阳的日光映照下落下斑驳竹影,黛瓦白墙,典雅古朴。

“这便是你近来在做的事么?”江知寂不知何时出现在温绮罗身后,他看着温绮罗瘦削的腰肢,温然一笑。

自表明心意以后,再相见,温绮罗的耳垂泛着莹润的淡粉,不由得耳热。

她转过身子,江知寂静静看着她,温润的眼眸仿若春水,他不再言语,仍是病弱模样,看见江知寂只身前来,便敛眉噙笑:“你何时跟过来的?”

江知寂伸开长臂,一把将温绮罗揽入怀中。近在咫尺,温绮罗甚至能够听见江知寂跃然的心跳,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与人有约,见你与明溪亭走在一起。”江知寂箍紧温绮罗的腰肢,垂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拈酸醋气。

温绮罗从他怀中抽离,走开三两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唇角勾起玩味的浅笑,品出来他藏匿的不满:“好大的醋味。”

旋即又道:“我和明溪亭去看铺面,他要与我一起做生意。”

明家是商贾出身,且是富商,明溪亭耳濡目染下,也绝非等闲之辈。起码在敛财一道,他和温绮罗倒是殊途同归。

江知寂听到温绮罗这么不客气地戳穿他,轻轻咳一声,病恹恹的苍白面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你要做点心生意。”

温绮罗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你觉得如何?”

江知寂沉吟:“可做。”

二人走向那用于兴办族学的古雅建筑,院内曲水流觞,流水潺潺,与古树相称,颇有古韵,想来在这种宁静的地方,学业必然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