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跟着温府,并未短她们吃喝,便是京城最好的糕点铺子也是尝过的。若是连她们都觉得味美,想来是不错的。

接下来,便是盘下来那间铺面。

温绮罗前几日新得了消息便命人去探,知道那脂粉铺子是个年轻的女郎所开,兰州女子多是素面朝天,不及京城的女子细致,脂粉铺子的生日并不算好。更在饮品铺子开了后,鲜少有人入门。那东家熬不住,便想着把这铺面转手。

马车忽然停下。

车夫声音传来:“二娘子……是明府的马车。”

温绮罗掀开门帘,迎面对上的可不就是明府的马车。明溪亭性子本就张扬,比起马车,更喜骑马。好不容易见他坐马车,也赶巧,在这里遇上。

明溪亭显然也认出来温绮罗的车夫,自马车上一跃而下。他今日穿了月白色冰觳轻衫,笑吟吟地看了过来:“师傅,可是要去唐氏脂粉铺?”

温绮罗浅笑:“你知晓?”

“那脂粉铺子就要转手,我看师傅的饮品铺子势头大好,想来师傅定会心动。”明溪亭仍是笑意盈盈,双眸仿若洞穿一切。

的确如此。

若不是恰好在这里碰上温绮罗,他正要投其所好,把这铺子先盘下,再赠予温绮罗做生意。

温绮罗冰心聪明,并不似寻常女子,做的生意桩桩件件,可谓都算得上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利润滚滚,当真是惹人眼红。当然,若是师傅能带他一同,这也是使得的。

今日有庙会,街道上人潮汹涌。簪花的小娘子牵着三岁稚童,正往街坊另一头去。

盛夏炎炎,放眼望去竟都是乌泱泱的人头。温绮罗索性下了马车,明溪亭立刻跟上上来。

温绮罗的步子不紧不慢,刻意给明溪亭留足余地,明溪亭自然也有所察觉,缓步跟上。

“师傅,那铺面若是盘下来,你打算做些什么生意?”明溪亭原本是个纨绔,打马斗蛐蛐,如今跟着温绮罗,也赚得不少银钱,就连家中二老也多赞了几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爹娘可是下了令,要他定要和温二娘子走得再近些。

温绮罗并不瞒着他,坦诚而言:“点心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