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夏军有异动,斥候来报,已见敌军整备,似有攻城之意!”

温长昀闻讯,心下狐疑,前些日子拓跋宏的战术显然是耗,怎的突然变为强攻?莫不是大夏内廷,出了什么变故?

军队前方的烽烟,从不会是克敌制胜的唯一手段。庙堂之争的血腥,丝毫不亚于尸骨累累的战场。

他转身,目光凌厉,向帐中立即召集众将。“传令下去,全员待命,不可轻敌。”

军帐内,灯火摇曳,众将士面容肃然,心绪如压抑的箭簇。温长昀落座,叱令如冬夜利箭,沈稳且不可忽视。

温长昀言道,语气如沉霜般凝重。“敌军欲发动强攻,但应知面临虚实相交之地,需设伏以应对其行差。”

孙副将忧虑:“若敌军一旦强攻,还望大将军示下。”

温长昀从袖中抽出军图,指尖轻点,细静描绘关城之形。“做好守备,择机出奇兵隐伏于山阴处,待敌军贴近,务必在神不知之时,火器随巨石倾巢而出,意在威慑,不意追杀。”

众将士闻言,已是倚剑而立,静待出击的姿态。

与此同时,那边塞的夏军大帐内,气氛隐隐紧张。横在大军最前的,正是夏军大将拓跋弘。他高声指责手下谋士,彷若不悦之感贯穿整场。

“尔等只顾朝廷庸政!战时,不可做那畏怯君子!”其声浑厚,不可抑制,争论愈演愈烈。

可这一切都源于刚入夜时,宫中耳目传来密报,四王爷赫连觉予、银川公主等先后入宫与太后密探,意在暂缓南下之事。而太后态度很是暧昧,似有松动。

拓跋宏向来主战,私下早已上了五王爷赫连觉晖的船。便想凭着一举收复大夏来稳固自己的战功,介是以清君侧的名义,让赫连觉晖顺利登位。

如今局势竟变得被动。

可他不欲坐以待毙,必要赶在太后懿旨来前,攻下西门关,撕开一道长驱直入大夙的口子。

他素知赫连觉予颇有仁名,可对他这等杀场上滚过来的武夫,却是少了三分鸿鹄之志!

众谋士见他决议如此,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顺从大军出发。

不消片刻,拓跋弘便已集结完毕,准备发起突袭。骑士马嘶,步兵集合,越过山间,直指西门关。

来势汹汹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火光闪耀云霄,将昔日的宁重之关笼罩在战火喧嚣中。

温长昀的防备将策略转换为行动,手下将士不甘示弱,怒马挥舞,奋力迎敌。

三军将士英勇无畏,不肯轻易退却。

温长昀站在戍楼上,心知此时此刻,正是敌军士气如虹之时。火光灼烧在天际,映着拓跋宏那不可一世的身影,刀光如电,激荡出群星似的杀意。

拓跋宏的悍勇已非温家军所见惯,他身披战甲,策马狂奔,刀光闪动间,已夺去温军不止数条人命。

血流如注,溅在他的盔甲上,像某种无言的勋章。

夏兵亦曾一度被滚石击溃,却因他一声振声呐喊,便如顽石般直面生死,踏过同袍遗骸,继续向西门关城墙逼近。

孙副将眉目间满是焦急,边上战鼓犹如催命般击打着将士们的神经。

他快步来到温长昀身边,呼出一声透彻心骨的热息:“大将军,今日风向利于我军,能否准许火箭杀敌?”

温长昀眸色深沉,扫视战场,心中细细衡量。

他深谙此战的凶险,也感受到了拓跋宏的战意是志在必得。

当下不再犹豫,他微点头,语声低沉而清晰:“猎风箭上弦,全军出击,务必一击落下,才可趁势追击。”

这话音落地,弓箭部纷纷排起如林阵势,火箭燃尖,灼灼而待。

温长昀亲自督战,他扶额思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