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他愿意为主子鞠躬尽瘁,享受着被主子需要的责任感。
燕京城沉寂数日,飞雪却更盛,一层又一层的雪压得树头弯垂,倚梅园梅花凌乱。
白雪将世间繁杂颜色掩盖,以至于大军压境火光冲天之时,老百姓们还以为外边儿是曾经的歌舞升平,等着黎明晨起的鸡叫,等来的却是炮火攻城战马嘶鸣。
大承曾兵力四分,如今天威营驻守西疆未归,啸狼营虎符被封,仅靠皇城禁卫神鸢营和一众密探,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岭南铁骑的滔天阵势,二十万定国骁骑卫兵临燕京城下,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城门。
岭南王世子李沫手持鹿角弓,一身岭南王府六翼蝴蝶纹赤焰袍,领数万精兵闯皇宫,身边跟着一头凶猛黄金豹开路,黄金豹能一口咬碎禁卫护甲,带着李沫直奔皇帝寝宫。
李沫果真说到做到,惨淡经营二十年,只待一日龙袍加身,篡位改史不过一念之间。
他一进燕京城,即刻下令封锁所有城门,严防死守,里面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强行镇压尚在城中的文臣武将,待这城门大开之日,便是彻底的天翻地覆。
皇宫遭血洗,一场乱世浩劫二十年前就已暗潮涌动,如今杀机四伏,二十来年前天象有言霸星出世,无论皇帝如何扼杀被视为霸星的婴儿,兴亡罔替终究逃不过因果劫数,无谓的杀戮暴行和压抑不过是催生出李沫和李苑,毒蛇吐红信,藤蔓缢巨树,翻覆于悄然之间。
暗悲去东宫察看,奉李沫之命刺杀太子,没想到东宫空着,不见人踪影,太子的两个儿子竟也不在学宫。
“太子溜得倒快。”暗悲收了鲜血淋漓的剑,跨过满地宫女太监的尸身走出东宫,向李沫复命。
李沫早已背倚黄金豹,坐在龙椅上把玩玉玺多时了。他怀里抱的鹿角弓尚在顺着弓弦滴血,身穿龙袍的老皇帝倒在李沫脚下,脖颈横着一道血红的弓弦勒痕。
黄金豹轻轻舔了舔李沫脸颊上溅落的血迹,金黑相间的豹尾依恋地卷在李沫手臂上。
李沫随手扔下玉玺,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山根:“结束了。累。”
暗悲躬身复命:“禀报殿下,太子潜逃,还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