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盐刑留下的伤疤和缝合的针眼疤痕都还在,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只看伤疤就能想象出他受这伤有多残酷,说是触目惊心也丝毫不为过。
裴副将愣住了,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
影七放下衣裳,重新挂上百刃带,淡漠看着远处,轻声道:“我犯了错,殿下罚我用刑。”
裴副将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回过神来吐了口气,拍了拍影七的背:“以后留在我这。”
影七疲惫地闭上眼睛:“好。”
夜晚裴副将和其他几位士兵编排明日的详细计划,意在死守平城,不允贼寇进犯。
影七趁着夜色摸进了裴副将的住处,再进仓库,以影七的轻功,只要夜色够暗,能做到潜行至人面前而不使人发觉。
他找到了几个分散的匣子,里面码放着金块,却又不是金条,而是形状不规矩,大小肆意的散碎金块。
没想到谈苍云说得不错。
谈苍云一早向世子殿下禀报了裴盈的行为不轨,却不料他有意无意帮着李沫说话,让人怀疑他想投靠李沫,却只是在掩盖自己早就被南越贼人余孽收买的真相,抑或是他就是一根墙头草,收了两边的好处,做两家的事儿。
啸狼营群龙无首多年,冷不防来了位主将还是位二十来岁的小公子,战将离心也无可厚非,既如此也不算是委屈了他。
影七回了自己住处待命。
第二日迎战,裴盈下令紧闭城门严防死守,影七在他身侧保护,所有顺着云梯攀爬上前的贼寇被影七尽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