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有头发被拨动时的轻痒。
程恪趴在桌上莫名其妙居然有种按摩似的舒适感,客厅的暖气应该修过了,这会儿热乎乎的,他开始感觉到了困意。
舒服得快睡着了。
大概是被砸出脑震荡了吧。
江予夺处理过很多伤口,自己的,别人的,他那些小兄弟受了点儿伤跑他这儿来,他都会给凑合包扎了一下。
但这么多人里,他第一次碰到处理伤口的时候能睡着了,还能打呼噜的。
他在这弓着个背快半小时了,腰都酸得不行了,程恪居然趴桌上睡着了!一开始他以为呼噜是喵打的,结果转头的时候看到喵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这才确定了程恪不光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这要换了陈庆,衣服都不带披的他就能给扔到外头去冻着了。
但对程恪他却有点儿下不去手。
比起从小在街上混的这些人,眼前这个前大少爷,估计心里要苦得多,他们习以为常的很多事,在程恪这里,都得算得上是重大挫折。
而且看得出他挺憋屈。
所以江予夺虽然对他喜欢男人的事儿有些膈应,刚才却还是帮了他。
要换个别的同性恋,他肯定就蹲对街点根烟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