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什么情况,谁给她咬的?”

“我。”段弋不咸不淡回了句。

池骞看着他靠在沙发上的背影,沉默半晌才再次出声,“段弋,我对她的心思没瞒你,兄弟难得对个姑娘认真,你不能凿墙吧?”

“犯病了。”他只回这三个字。

池骞脸上冷色一散,好歹是朋友,当初宋霁言私下找他劝和时也隐晦提过段弋的情况,所以他是知道段弋心理有点毛病的。

只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见发作过,他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听他这样说也能理解,毕竟特殊情况嘛。

他装模作样补上一句关心,“怎么回事啊?谁气着我们段少了!”

段弋的回应是朝他丢来喝空的饮料罐,头都没回就精准砸在他身上。

池骞骂他,“又给你装上了是吧!”

他任劳任怨把落地上的饮料罐捡起来丢垃圾桶,“你再有下次能不能咬自己啊?瞧给人小姑娘胳膊咬的,看着多心疼,反正你皮糙肉厚的。”

段弋觉得他不当人,但也没心情去跟他对骂,靠着沙发陷入思索。

最开始意识到自己要发病时,他只想着无论如何要活下来,靠自己肯定不行,消沉厌世的情绪一上来,他肯定会忍不住自残,毕竟每一次都是这样,及时被发现才阻止了。

但器材室里他不敢抱以侥幸,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她,紧抓着不放也只是为了发生意外时她能及时看见,阻止他一下。

她也的确做到了,只是没想到会用那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