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给人打出个好歹,本就是被流放来星洲的,不得收敛点吗。

“孟芙,”他不喊妹妹了,改叫她名字,“进了纪检部也不是非黑即白,别太功利,也别死心眼,明白吗?”

才认真这么一句,他又开始回头去看段弋,“就这么着?”

段弋嗤笑,兴师动众把人带回来,装腔作势训这么两句。

“女生我没经验啊,不行你打电话把何漾苒叫来,就说这有个女的缠着你表白呢,何大小姐战斗力直接飙升百分之二百。”池骞出主意。

段弋骂他,“牲畜吧你。”

“你过来。”他喊孟芙。

垂落的眼眸瞬间仓惶抬起,第一时间去看池骞,有种幼兽求救的破碎依赖感。

不是,池骞又爽又奇怪的,段弋喊她,怎么还向他求救上了,那段弋是随时会崩的火山,不好惹,他池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怎么回事这妹妹,这屋里没好人啊!

爽也是真爽,怕段弋但是亲近他池骞,说明什么,他魅力大啊,说教完一通依赖上他了,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吸引力啊。

得意笑到露出一口白牙,“去你那干嘛,看不出人害怕你。”

段弋没理他,视线盯着孟芙,重复一遍,“过来。”

害怕戒备都在她眼里,缓慢挪动脚步时目光还依依不舍看着池骞,企图打动他,发发善心救下她。

痴心妄想呢。

段弋唇畔讽意加深,在她一步步靠近吧台时去架子上拿了四瓶酒,动作干脆利落调了杯烈酒,透明玻璃杯里红色起伏,很讲究地点缀了两片柠檬,“嘭”地一声掷在吧台上,液体洒出几滴。

孟芙站定,听见他恶劣微凉的声音响起,“你很喜欢偷听?”

他认出她了,在教师办公室那个被洗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的书呆子,楼梯下一声不吭听他挨训,等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男生一起放学。

刚上完政治课的好学生,办公室里装的情真意切,实际呢。

他撑着台面,高大的身体略微前倾,靠近她,注视那双漂亮但隐含惧怕的眼眸问,“男朋友呢,不打电话让他来救救你。”

眼底有一瞬的不解,孟芙缓慢抬眸,在他的注视下轻声说,“不是男朋友,我不早恋。”

“要夸你一句有原则吗?”他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