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毕竟还在学校,这样举止亲密地牵手被旁人看到的话孟芙很可能落到齐昀川那个处境。

“段弋,你跟我来。”宋霁言道。

他说完迈步离开,段弋紧皱眉头,他不想留孟芙一个人,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身边孟芙推了推他,手也从他手心抽出来,声音轻柔道,“快去吧,我没关系的。”

段弋只得不情不愿跟在宋霁言身后离开,心底头一次觉得大家对他处事周全的评价很不中肯,明明就没什么眼色,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把他喊走。

……

甜品店里,孟俞雪含泪看完直播,电视上下一个节目已经在上演,她还僵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手中的蛋糕抹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店里的几人客人纷纷围在烘焙室外问她怎么了,孟俞雪才缓声告诉他们没事。

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抹刀放在池子里仔细冲洗,哀伤心疼的眸底逐渐升起冷意。

这些年她一味地想和女儿过安稳日子,总告诉她忍一忍退一退不要去招惹那些人,可是他们非但不加收敛,反而还跑到学校去威胁年年。

她又想起当年何韵是如何趾高气昂地闯进家里,明明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却能那样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和钟绍浦离婚给她腾位置,只因为她那时已经怀了孩子。

她说何家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只能委屈你的孩?*? 子了。

孟俞雪悲愤交加,但何家她惹不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年年总还要长大,她的父母也要生活,再大的委屈也得忍下去,钟绍浦令她恶心至极,何韵要的话就拿去,她只要年年就够了。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何韵那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声音,孟俞雪不由自主感到浑身颤栗,她怎么敢那样过分地去逼迫一个孩子!

还有钟绍浦,她原以为他只是人品低劣,对婚姻不忠诚她认了,可年年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做到那样懦弱,纵容着何韵欺负年年!

如果只是欺负她这个当妈妈的就罢了,但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难怪年年会突然提议回外婆家,她是早就知道了,怕自己来甜品店会被人打扰,她什么都不说,所有事情自己一个人承担,明明是妈妈,现在反过来却要女儿保护。

孟俞雪将洗干净的抹刀放回架子上,做了一半的蛋糕丢弃在一旁,她抬头看向外面的几个男女,对他们的身份有了猜测。

孟俞雪走出去,泪水不断溢出眼眶,几人赶紧关心道:

“你怎么哭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有没有能帮忙的?”

孟俞雪垂泪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趟,店里要关门了,各位找其他地方休息吧。”

几人中有个女生敏锐抓住关键词,“阿姨你要去哪里啊?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很伤心,自己过去可以吗?要不要我陪你?”

其他人也跟着说,“对我们都可以陪你,看你这样子肯定是遇见难事了,人多力量大!”

孟俞雪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情绪又十分崩溃,“我要去问问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的孩子,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做的事情不怕遭报应吗!”

她没明确说要去找谁,看了直播的几个记者却已经猜到,脸上都露出难以遮掩的兴奋,这要是能跟过去,肯定能挖到独家内幕的料啊。

几人更加热情,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居然有人敢这么过分吗?你别怕,我们几个都是热心肠,既然遇见了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我们帮你一起去讨公道!”

孟俞雪稍有犹豫,“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