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掉电话,栗软看向晏司溟。
失忆后的晏司溟面色矜冷,没太大变化,他拧着眉,“你到底是谁?”
栗软坐在床边,声音细软的告诉他,“我是栗软,是你的妻子,你是晏司溟,是我的老公。”
其实他也大可说是朋友。
但“朋友”哪有“夫妻”关系更亲密呢?为了让晏司溟更容易接受他,栗软如是说。
晏司溟紧拧的眉毛逐渐松开,“妻子。”
栗软在他久久的沉默中有些忐忑,紧张的捏着手指,“你不信吗?”
“没有。”
晏司溟淡淡说。
下一秒他将栗软搂在怀里,微微低头,额头与栗软的额头贴贴。
他们挨得近,呼吸都似交缠在了一起。
栗软呆呆的看着晏司溟,巴掌小脸一点点粉晕弥漫,他被晏司溟的气息灼的晕晕的,恍惚间只觉得在晏司溟眼里看到了缱绻的星光。
“怪不得,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喜,欢。
晏司溟在说喜欢他!
栗软浑身僵住了。
这下粉晕可不止在脸颊流连,就连耳唇、颈侧都不得幸免。
栗软被羞赧的热气弄得是一塌糊涂,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不做什么,他是一定会晕过去的。
内心仿佛有个小人在跺脚。
啊啊啊,这是告白吗?
失忆的晏司溟在向他告白,是不是意味着没失忆的晏司溟也有点喜欢他?
不行,不能再想了。
栗软拍了拍发烫的脸,声音哝糯,“我……我去厨房看看,你快点起床吧,要吃早餐了!”
他说完就跑走。
看着栗软的背影,晏司溟眸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喜欢掌控主动权。
更喜欢看到这样害羞的栗软。
无意间晏司溟点亮了自己的爱好,并打算深度挖掘。
…
今天也算是个好天气,用过早餐后,栗软便跟晏司溟说了声,走到阳台聚精会神的作画。
晏司溟没打扰他,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集团的一些人趁他不在已经开始行动,他需要做的就是紧盯着那些人,再一网打尽。
他们两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一晃而过,一周过去。
栗软完成了他的画,收获了尾款,而晏司溟也已经设计让敌方落入陷阱。
这一天,画协官网给他发了封邮件,告知他最近三天S市有画展,感兴趣的凭发放的电子票进入,并领取第二轮比赛的题目。
栗软对这个位面的画协很感兴趣,而且还不用花钱,当即就已经决定好要去画展。
美术馆在下午两点开放,一点的时候,栗软穿戴整齐出了门,离开馆一刻钟的时间到达了门口。
栗软灵眸骨碌碌的打量着,发现这画展兴许是对参赛人员开放。
因为在门口集合的大多都是面容相对稚嫩青涩的人,不似商业模式那种尽是西装革履的富贵观客。
这让在场的参赛人员放松了许多,每个人脸上都显露着期待。
其中,栗软容貌出色,素着小脸比明星还精致亮眼,是独自来的,身边没有作陪的朋友,一些人便存着结交的心思前来聊天交友。
栗软属于不社恐、但其实也不善交流的人,对面的青年目的太明显,一直打探他在初赛的排名,还是家世。
栗软随便编了是倒数,青年面上的热情就顷刻间变淡许多,也不再拉着他说话了。
栗软松了口气,抬眸见美术馆开放了,也凭借电子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