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晏司溟一语成谶。

他吃坏肚子了,而且还伴有一些低烧。

栗软吸了吸鼻子,脑袋懵懵的想,一定是昨晚雪糕吃多了。

没错,昨晚吃过晚饭,他看跨年晚会的时候,觉得嘴里辣辣麻麻的,就又吃了很多冰凉的雪糕,肠胃自然受不了。

栗软裹紧了小被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感觉身体很难受,想了想,还是吃点药比较好。

这里是晏司溟的家,应该会备好一些药。

栗软艰难爬起来,给晏司溟打了通电话。

这是栗软第一次给晏司溟打电话。

他是昨天要到的手机号,本来想将手机号供起来,没想到刚隔了一天,就遇到突发情况要药麻烦晏司溟。

晏司溟可能是在开会,接电话的人是他助理。

“喂,请问您是……”

“我是晏司溟的…朋友,晏司溟现在很忙吗?能不能帮我问他一下,家里的药箱在哪里?”

助理一听,眉毛一跳,觉得不得了。

家里?

什么朋友能住进boss的家?

真不得了。

助理嗅到不寻常意味,不敢怠慢,他刚想去找晏司溟,这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晏司溟开完会进来了。

助理顺势将手机给他。

晏司溟瞥见是栗软,声音的冷意退了些。

“怎么了?”

“你家里有药吗?我吃坏肚子了,身体不舒服……”

晏司溟修长的手指转着钢笔,倏地发出短暂的低笑,“昨天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承受的?”

栗软羞愧:“是我……”

“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不、不敢了……”

“床上躺好,一会儿有医生上门给你诊治。”

栗软乖乖的听晏司溟的话,躺床上等医生过来。

晏司溟打完电话,将私人手机随意放到一旁。

助理看完这一切,目瞪口呆。

刚才boss是笑了,对吧?

能令boss这么放松,那位“家中人”跟boss一定关系匪浅!

助理深深想着。

晏司溟一抬头就瞥见助理一脸八卦的神情,本来有些柔和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在想些什么,李严?”

要换成其他人,会被冷脸的晏司溟震慑到。

但李严不会。

他表面上是晏司溟的助理,其实在公司也有股份,算是跟晏司溟一起拼搏的可信任的朋友属下。

李严露出了个暧昧的笑:“我们晏总禁欲多年,终于懂得开荤了?昨晚小美人被折腾的不清吧,都要找医生治疗了。”因为听不见栗软的话,他成功想歪了。

晏司溟眉毛拧的更紧,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好,我不问了。不过晏总,我记得你要和言家那位少爷结婚了吧。”

“嗯。”

“计划还要继续吗?”李严收起了嬉皮笑脸,神情认真。

“为什么不继续?”晏司溟冷笑,“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那些不安定份子赶出集团。”

计划是临时制定好的。

连晏司溟要结婚这事,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而与之结婚的那人,就算不是栗软,也会有其他人。

唯一让晏司溟犹豫的是,他的计划会不会让栗软感到被欺骗、感到伤心。

但计划不能更改。